赤松义佑听得得平定阿的推托之词,没有半点羞辱之感,反倒是连连点头。
得平定阿凑近说道:“主公,现如今一来将罪责要么推脱给先主,要么推给小寺政职,二来送上家宝祈求伊达弾正少弼的原谅,唯有如此,赤松家才不至于和新见、庄、毛利一族那样被伊达家连根拔起,不过减封是免不了的了,不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伊达家与三好家之间的争斗不会停止,到时候就是主公的机会,赤松家重新崛起的机会。”
赤松义佑听得要减封,心中不舍之余,长叹一声,点头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我们要悄悄的离开,不能够让小寺政职查知,不然的话我们就无法离开了。”
赤松义佑的突然离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当得知赤松义佑离去的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对于还逗留在御着城的其余国人众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震得众人呆若木鸡,谁都不敢相信身为反伊达联盟的盟主竟然不告而别,陷他们于无义,只是失去了赤松义佑的上千人之后,人心更加惶惶,御着城的处境更加的岌岌可危起来。
赤松义佑的突然离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于伊达家来说,这是一件不能够再好的事情,一旦赤松义佑离开了御着城,其余国人势力定然会纷纷效仿,如此一来就给了伊达家各个击破的机会。
身为御着城的城主小寺政职的心情可想而知,现如今他正是进退两难,别人能够逃跑,他却没有办法离开,一旦离开了御着城,他将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已经没有任何信心守住御着城。
一旦离开御着城,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马上会总崩溃,不但领地不报,而且还有可能连身家性命都难以保全。小寺政职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想到了他的父亲小寺则职。
御着城二丸,小松屋内,小寺则职坐在榻榻米上,半闭着眼睛,听着最新的情报。小寺政职低声询问道:“父亲……”他虽然在外人面前装着强势,可是在他的父亲小寺则职面前如同羔羊一般的懦弱。
小寺则职突然睁开了眼睛,手中不自觉的握紧了茶杯,茶杯“咯噔”一声断裂开来,划破了手指,鲜红的鲜血沾染了破裂的茶杯口,完全没有感觉到手上的伤痕,瞪大了眼球,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说道:“可恶的伊达弾正,果然运气非人,看来要保全小寺家,要有人站出来主动承担罪责。”
小寺政职惊愕,起身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
小寺则职微微抬起头来,望着小寺政职,摇头苦笑道:“事情已经难以挽回,就要有人站出来负责,藤兵卫尉,勇敢地站出来,不要做无意义的反抗,大家都能够保得平安。”
小寺政职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微微一变,而他内心的震动远比脸上露出来的要大得多,他站了起来,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忽然觉得自己的父亲犹如一个陌生人一般,他怒吼道:“父亲,不要忘记了,现如今小寺家的家主是我。”
“是嘛?!”
小寺则职拍拍手说道:“将你们的家主押下去,我亲自带着他前往姬路城负荆请罪。”说完,从门口冲进来十余名身着小寺家服饰的武士,领头的正是他的从弟小寺贞政。
小寺贞政低声说道:“兄长,对不住了!”
说着这些武士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有人拎了绳索上来,接着他的脖子被勒住,接着一团麻布就被塞进了口里。小寺政职也不管什么体面了,本能的开始反抗。而一个麻布口袋已经兜头罩下,他的世界就被黑暗笼罩了。
御着城的变故,让近在咫尺的姬路城有点儿措手不及,确切的说,自从上野政长带着三千三百多人进了姬路城之后,姬路城就乱了章法,在外人看来好似千军万马齐至的感觉。
而内部来看,片山盛长和上野政长大眼瞪小眼,大感粮食吃惊,一边儿向主公请求粮食援助,一边儿却是先向室山城暂借一些粮食过日子。正当他们焦虑万分的时候,赤松义佑逃跑的消息传进了城内,显然他们并没有在意,赤松义佑的消息他们可以不在意。可是小寺则职押着自己的儿子小寺政职赤着上身,背着荆棘上门来的消息,不得不让他们重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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