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点头，“回去自然是可以，但这次前往上界，你还是别去了吧。好好留在这里，发展云雾仙宗即可。”

王贵慎重摇头，“长生哥，那老不死曾经和我说过，我的道在上界，不在这里。而且他有很多话总是模模糊糊，但我也能猜到，这上界恐怕有大恐怖。”

长生凝重，“他真是说你的道在上界？”

王贵点头，“自是如此。”

长生良久轻叹，不再言语。长生没有任何资格阻挡别人追求自己的道，就算是至亲兄弟，自己也不能阻挠其仙道之路。再说王贵虽然进攻能力弱到极致，但防御却是霸气无双，仙将修士几乎难以破解。想了片刻，也就作罢。

辗转一日已过，喧闹的云雾山笼罩在淡淡的云雾之中，月明星稀，圆缺不定。今日一天也才选拔出千名弟子上山。长生看到吵闹的广场，一个跨步，已经落在云雾山最高处，接近云端的位置。

有些怅惘，有些迷茫看着星星点点，一手虚张，轻轻握住缺角圆月。“或许终有一日，能手掌星辰，披星斩月。通晓过往，畅游古今。”

“明日，你们真的就要走了吗？”柔弱而又空灵的声音轻轻在长生背后响起，声音还有一丝疲惫。

长生身体一震，缓缓回头看着宁柔那张没有血色的苍白容颜。没有说话，长生轻轻点头。

“为什么不带着我，还让我当这云雾仙宗的宗主。”声音已经略微有些哭腔，似乎蕴含无尽的委屈。

长生头转过去，看着星辰，半晌之后终于说话，但声音却低不可闻，“有危险。”

宁柔听到长生如此说道，连忙焦急问，“为什么不留在凡界，凡界如此广阔，并不值得。而且东域你已无敌，云雾仙宗也已经浴火重生。”

长生双目有些迷茫，“不值得吗？”念叨两声，长生双眸精光一闪，“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凡界无敌，但终为蝼蚁，凡界为王，也不过只是笼中之鸟。而且，这片空间有大问题，坐落此地，仙将便是巅峰，再进一步恐怕就是必死之局。”

“必死之局？难道仙将便是巅峰吗？”宁柔不解。

“嗯，我查过将近五百年的典籍历史，有突破仙王境的修士要么无故失踪，要么就是暴毙而亡，无一例外。这片空间有大问题，可能是一片蛊地。”

宁柔通体寒冷，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蛊这般邪恶的东西众人所知。

“有人下蛊，有人种蛊，有人阻挠其种蛊，更有不甘心的虫蛊想要打破蛊冢，恐怕所谓的四级、五级、三级宗门只是个笑话，只是一个促进和驱驰蛊虫的手段而已。”长生终于把心中所思所虑对着宁柔说了出来。

宁柔神色苍白，但眼神却也充满锐气，“不管怎么说，我的实力确实太低，我会在凡界之中努力修仙至仙将境，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长生点头，和宁柔交代一番之后，便回到自己峰头居住之处。

倩影淡淡，月华照在宫装之上，更显飘渺优雅，仿若天宫仙子。“师兄，明日我便随你们出发。”

长生点头，“我知道，你的道也不在这方天地，师叔和我说过，天生药体非她能培养出来。普通功法对于你来说反而是个桎梏，或许这一次便是一个机会。早些休息，明日我等四人便出发荒域。”

宫灵晴温润如玉的脸庞仙然一笑，“多谢师兄，还请日后师兄多为照拂。”

长生心神似乎有些疲倦，淡淡点头之后，便在峰头的洞府中打坐凝神。宫灵晴一双美眸盯着星空，许久才幽幽然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