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力透纸背，锋芒毕露。

坐在焦小棠对面的闫承世，搁下筷子，凤眸微微眯起来，眸中冰霜冻结。

这句话，他在女孩的微博留言的下方也看到过。

是那个“影”。

他的眸色黑沉一片，透不出一点光。

原来，两个人还是旧识。

女孩眉目柔和，双手仔细又把纸条折了回去，变回原来的形状，从她的双肩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闫承世墨黑沉沉的目光，就这样看着她，沉默看完她做完所有动作，女孩脸上的光明和璀璨，有些灼痛了他的眼：

“梦中情人送的？”

他把玩着打火机，面色淡淡，眼神又深邃，看不出什么情绪。

‘梦中情人’是梦中情人送的，睹物思人，所以才对这个丑得不行的玩偶这么真爱？

焦小棠抬头，脸上微微一怔，随即勾起唇笑，脸上一派阳光明媚，点了点头：

“对啊！”

她看了眼小灰灰，脸上笑意毫无顾忌地绽放，眸光灿若星辰，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特别美好的事情：

“不仅是我梦中情人，还是我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胸腔里一堵，闫承世心里咀嚼着梦中情人和救命恩人这八个字，仿佛咀嚼着沙砾，一阵钝痛。

他低眉拿烟，夹在手指间，也不点。

青丝绾正。

目光漫不经心掠过焦小棠的头发，不同于许多女孩子爱蓄长发，焦小棠的头发很短。

但一年前，她的头发其实还是长的。

光看照片，长长头发披散，抿嘴对着镜头笑的时候，也是又软又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