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很生气,也很不安。
林殊也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身体里最为脆弱的软肋,一碰就会让他失去理智。
感情这种事情,似乎每每遇到了危机,似乎每每一感觉到对方好像已经不爱自己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剥夺了。
剥夺她的情绪、剥夺她的.身体,甚至像个疯子一样剥夺她的人身自由。
坐在林殊也的腰上,祁盛愤怒地看着被他压在床上的林殊也,明明知道她现在很受伤,明明已经看到她眼中闪烁着泪光,可是一想到她被巩子衍抱过,被钟泽禹逗弄过,他就气得不行,他就觉得他自己最心疼的宝贝被人给碰过了。
怎么办才好?
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明明想要对这个女人好一点儿、再好一点儿、更好一点儿!
可是,当他一听到她总是对他强调:“我是不会嫁给你的1时,就是忍不住想惩罚她,让她感觉到疼,让她知道她不可以再对他说这种他不爱听的话。
他撕扯着林殊也的衣物,想一次性牢牢地让她记住她是他!
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她必须要嫁给他!
他想狠狠地掠夺她,不仅仅是要让他从她身上获得安心,还要让她认清她这辈子只能属于他的现实。
可是,当他看到缠在林殊也右臂上的医用纱布时,突然就愣住了。
内心的怒火被心疼扑灭,理智也彻底得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躺在床上紧蹙着眉头闭上双眼的林殊也,看着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的她,暗骂自己根本就是个混球。
他怎么能生出这么变态的想法?
这个女人……可是他的珍宝,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他怎么可以欺负她?
他明明在新加坡的时候就向她保证过,绝对不会再用掠夺的方式对待她。
“你受伤了?”
林殊也睁开被泪水晕染了视线的双眼,看着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起来就已经匆忙下了床,朝柜子走去的祁盛。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慌乱地拉着身上被祁盛扯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蜷紧了身子,看着他提着药箱神色慌张地朝她跑了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说?”
林殊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她最受不了祁盛在她难过的时候对她好,尤其还是她被他蛮横无理地欺负了之后的温柔。
祁盛神色复杂地看了林殊也一眼,眼中全然是对她的愧疚。
小心翼翼地拉过林殊也的右臂,祁盛轻巧地帮她拆着缠在手臂上的纱布。
“受了伤,为什么不说?看着包扎的方式,你根本没有去过医院,是自己偷偷处理的吧?”祁盛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怒火,连带着懊恼的语气听上去都别有一番温柔。
林殊也看着神色紧张的祁盛,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冰凉凉的药水一碰到她的伤口,立刻传来一阵灼辣辣的疼痛,让心不在焉的林殊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手臂,从九霄云外拉回了神智。
“很疼?”祁盛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