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在车里回荡着，秦烨霖愣了两秒，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

“当时那个老毒枭从背后扑过来，来不及躲闪，我就往自己身上开了一枪。”名为‘肖墨’的那人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说的并不是他自己一般：“我只是受了重伤，而那个老毒枭可是丢了命。”

秦烨霖听得目瞪口呆，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在肖墨的眼中，以他重伤为代价取了那个老毒枭的命，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他一点都不在意如果抢救人员来的再晚点，他的命可就彻底玩完了。

头一次，见到这样根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你就不怕死？”鬼使神差地，他又忍不住问道。

肖墨抬眸瞥了他一眼，微微闭上了眼睛，懒洋洋地开口：“为什么要怕？”

他反问的理所当然。

根本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秦烨霖再没什么话可说，干脆闭上了嘴巴，一路走到了医院，快速将肖墨抬进了急救室。

这个时候，秦烨霖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当时躺在急救车上的那个人，一直都在生死线上挣扎，而就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那般风轻云淡地跟自己交谈。

教授的手术进行到一半出了差错，导致大出血，急救室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这次前来帮忙的全部都是些实习的小护士，一看到这种情况，全部都手忙脚乱地慌了。

眼见着肖墨的脸色愈加地惨白，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自告奋勇地走上前起，戴上口罩和手套，冷静地拿起手术刀，一步一步地，开始新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