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肖墨顿了两秒，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拿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轻轻道：“他死了。”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肖涵瞬间愣在当场，身体僵硬起来，仿佛就连呼吸都被掠夺，心口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那个她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的男人……死了。

“哈，死了，死的真好！报应，这都是报应！”肖涵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忽然癫狂地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活该，他这是活该！”

肖墨抬眸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真好，他死了真好……”肖涵的情绪，由最开始的癫狂变为平静，又由平静变为现在紧捂着嘴掩面哭泣。

她在青春年少时遇见他，腼腆地跟在他的身后追逐奔跑，永远都望着他的背影，他会对她温柔地笑，“小涵，你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纵使只能以‘妹妹’的名义陪伴，她也知足，可是没想到中途忽然插入一个人，使得她最最温柔的哥哥甚至为了她顶撞父母，叛出林家，只为明媒正娶那个女人。

林辉之走了，他们之间也就失去了联系。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再次相遇，那天后，她狼狈地逃走，自此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竟是死讯……

肖尧似是有些不耐烦地一蹙眉，看着肖涵语气不善道：“要哭出去哭，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肖涵深吸一口气，费力地将眼泪憋回去，转身飞快地跑上楼。

“儿女情长，有什么好留恋的。”肖尧嗤笑一声，语气中的不屑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