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转头，便看见念澜转过头来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轻轻地一张一合，似乎每说一个字都十分地费力，她的眼神仍是空洞，此时却多了几分肖涵看不懂的神色。

肖涵慢慢地将门关好，实在是形容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不远处一个男人静静地立在那，身形修长，头发中却已经多了几丝斑白的白发，看到肖涵走了出来，他开口问道：“怎么样？”

“念澜这孩子……把责任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不说还好，一说肖涵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她继续说道：“她觉得是自己一意孤行才惹得张叔夫妻俩死去，一直都自责，不管怎么劝都没有用。”

……

“妈妈，如果我听话懂事，不任性地非要外出游玩，张叔叔和张阿姨是不是还能在我的身边，他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

现在肖涵一想起方才念澜如同受伤的小兽般的眼神，心口仍是一疼，这傻孩子始终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怎么都不肯原谅自己。

“这么脆弱啊……”男人听到肖涵的话，颇为玩味地勾了勾唇，低头望着楼下，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关心之意，仿佛任何事情他都不放在心上。

顿了一顿，男人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小物件，“她的事情暂且搁置，肖墨那小子要回来了，还带着林家那小姑娘，我知道你对林辉之心怀怨恨，但这次最好给我把情绪都收起来，你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可别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