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电影是被后期毁掉的。一样的剧情，因为讲述者不同，方式不同，所以给观众的体验千差万别。

凌潇潇翻来覆去的看梅红的旧作。

果然，它们被称为烂片是有原因的。

看不懂，云里雾里，他把想要表达的情绪全部掩盖在错乱的叙事中，像是曲高和寡的乐师，他自恃天赋卓绝，可惜世无知音。

凌潇潇头疼的想，如果不改变梅红的观念，她演的再好也会被猪队友似的后期剪到支离破碎。

于是她找梅红详谈，可是这人冥顽不灵，对所有诋毁他理念的人都报以恶意。

“是那帮傻叉看不懂！我自觉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可是你拍的电影不是让你自己孤芳自赏的。”

“我相信会有人看得懂。”梅红压抑着怒气，很想捶桌子，但是对方是凌潇潇，他……不能撒脾气。

凌潇潇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无限循环下去，她打算曲线救国，话题一转：“好吧，那么你的理念是受何人影响呢？”

不可能凭空产生吧！他只是信奉了某个大师，却走了弯路而已。

“是克劳拉·瑞格尔，美国先锋电影领头人。”提到偶像，梅红的脸色缓和，开始滔滔不绝的细数偶像的光辉历程。

凌潇潇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点点头，找了个理由结束了谈话。

然后打电话问程岳白：“你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吗？”

“在宾夕法尼亚州。问这个做什么？”程岳白笑道，“我对这人有印象，他以前是拍过R级片。”

凌潇潇额头落下几条黑线：“嗯，你看过他拍的片。”

“还好，女主角不符合我的审美。”

“……”他最近很闲？生意都谈完了？地盘都拓展开了？相关部门都打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