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替女孩儿推着秋千,不说话,也不多问。
女孩儿一直开心的笑。
可多好年过去了,为了这个笑着的女孩儿,他等了好多年。
杨远抬手摸了摸下巴,顺手摸掉了挂在下巴上的酒滴。
他眯着眼睛,又看了女孩儿一眼,双腿一夹马肚,快步的往前继续游街。
后面的游街似乎是因为他醉了,似乎是因为见的多了,杨远似乎什么都没有看,什么也不记得。
第二日杨元躺在床上醒来时,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京满楼上的那个探出窗户看他的那个小小的女孩儿。
那一幕后他如何游街,又如何被送了回来,如何躺在了床上,杨远一点都记不住了,他唯一能记住,只有京满楼前的一幕,只有女孩儿飞扬的银铃的笑声。
杨远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很久没有这样美美的睡一觉了。
真是舒服。
温暖的被窝,带着松香的床榻,沉重的身子。
文竹轻轻的推开了门,端着洗漱的铜盆迈进了门来。
他真心的替公子高兴,如今公子高中,老夫人得了消息一定会来京城。老夫人早就变卖了家产,如今来了也好,老夫人就可以跟着公子在京城安享晚年。
文竹往了往躺在床上发呆的杨远,抿了抿嘴。
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公子家里的窘况,顺带同公子说他们随身的银两不是很多了,若是要继续租这个宅院恐怕有些吃力,公子中了状元,不知道会不会有银子进账。
文竹不懂状元怎么会有银子,他只知道这就应该有银子。
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替一个状元郎真是操碎了心。
杨远翻身做了起来,看了看眼前的小孩。
他朗声吩咐道,“你去磨墨,我自己梳洗。”
文竹忙应了是。
等文竹磨好墨,杨远又梳洗完自己换了一身新衣。
暗竹纹的淡白长袍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更何况穿衣的人还是一个俊朗的状元郎。文竹望着自己公子傻了眼。他知道公子样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他从来没有看到公子穿过如此的锦衣,真是好看。
可这衣袍是哪里来的?文竹有些疑惑,他打理着公子的起居,公子的衣袍都是经他的手,他怎么没有见过这袍子?难道公子自己去买了衣衫,可公子随身并不多带银子,公子怎么会有银子买这样的衣袍?
杨远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文竹,憋了憋嘴角,吩咐道,“我这就书信一封,你招人快马给老夫人送去。”
文竹点了点头,忙伺候着杨远落了笔。
等书信写好,杨远在院门口却要同文竹分路而行。
他叮嘱文竹道,“你去寻人送信,莫要怕花银子,要寻能快些送信的人,若是太满,老夫人会担心。”
文竹忙点了点头,恭谨地看着公子拐到了另一边往胡同外走去。
文竹有疑惑的不行。
公子一向都不爱步行,总觉得步行回让鞋袜沾灰,所以平日出门多半都是让他先去雇了轿子或者马车来接,自几日前,公子莫名的就变了样子,做事,说话似乎都不再是以前的公子,可这就是公子啊?
文竹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毕竟公子中了状元,有些人有了大的起落总会变一些,公子也是这样吧?
杨远似乎不知道自家小厮的心思。
他安然的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今日是一定要去恩师府上拜访,恩师的盛情,今日会不会提起那事?杨远摇了摇头,他打定了主意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变,这个世上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恐怕还没有。
“王冕。”杨远嘴里轻念了一声恩师的名字,嘴角慢慢有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冷冷的又念了一声,“王冕,王冕,真的是王冕,免冠之王吗?”
“只怕从此后不再是王冕,而是冕王。”杨远轻声的自言自语,他仿若想到了很开心的事情,语气变得调侃而松快。
他突然很迫切的想立刻到王府去见王冕,很想看看这个留着美须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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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真心不是为了钱来写,若为了钱,估计早不写了。
因此我真心的看的见,亲们给我打赏的心意,那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心意,我领了,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