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样子回了侯府不敢让人看见,姜婉匆匆的回了凝魂居,梳洗一番后才跟着姜云去见了永定侯姜丞。
女孩儿清瘦的似一根纤细的竹,细弱的似乎随时会拦腰折断,几日不见,好不容易长了一点点的肉已经没有了踪影,瘦的几乎脱了形。
永定侯点了点头压住心里涌起的酸意,让过来见礼的姜云和姜婉落了座。
他轻端起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缓慢的开了口,“东山寺之行,旭哥儿虽然回来同我说过,可言语并不详尽,后面又出了什么事,云哥儿你怎么会让阿婉留在了东山寺?”
姜云站了起来,迈步而出,对着永定侯跪了下去。
“梁大小姐被鬼缠身,怀了鬼胎,因此周子曦求了阿婉帮忙驱鬼,鬼怪嚣张那个,孩儿只能先送了无关人等下山。大殿之中驱鬼之事我并未参与。等我返回寻找,只见到了受伤的周子曦,好在阿婉无碍。”
姜云低了低头,继续说道,“东山寺因为损坏严重,整个东山寺残存不到一半,而且又出了许多人命,鬼怪之说世人定是不信,因此我带着周子曦和阿婉下上后,便让人一把火将东山寺烧了,并留了些人手假扮劫匪,在周边布了些线索。”
轻轻放下茶盏,永定侯叹了口气,说道,“烧寺是迫于无奈,能救的都救了,救不了的也是无奈,云哥儿,你做的没错。”
永定侯看着姜婉继续问道,“阿婉,那鬼怪之事是怎么回事?”
姜婉忐忑的站了起来,想了想,也迈出一步,跪在了姜云旁边答道。
“上次文昌公主宴请的时候,我便认的了梁大小姐,也看出来她坏了鬼胎,去东山寺是我想求普禅师傅给梁大小姐驱鬼。这事因为我而起,我与那鬼怪本就因此结下了梁子,周子曦是为了帮我才留在了东山寺,这一次虽然重创了那个鬼怪,可却未能最终灭了他。”姜婉坚定的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姜丞继续说道。
“父亲,我想去寻阴阳术家学习驱鬼之法,已经惹到的事情,无可逆转,我只有努力的做到更好,才可以不怕那鬼怪寻仇,我今日能将它击退,他日也定能做到。”
坚定的话语,脆脆的从小女孩儿的嘴里蹦了出来。
永定侯欣慰的大笑,起身将姜云和姜婉扶了起来,笑着说道,“这没有什么可怕的,无论是什么鬼怪妖魔,姜家人都有身硬骨头站着扛着,你俩做的没错,不愧是我姜丞的儿女。”
话音一转他又问道,“阿婉,阴阳术家,大明朝最厉害的恐怕就是国师,你可想拜他为师?”
阿婉摇了摇头。
那个国师可不是什么好人,拜他为师,那人看重的是永定侯府,可不是姜婉这个人,此事必定会让姜家在朝堂中多出许多阻碍,可不能顾此失彼。
“女儿不想拜他为师,天下之大必定还有能人异士,不一定非要国师才可为师。”姜婉坚定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