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寅对她和玄儿都多有呵护,时时关照他们母子的感受,若是疲了累了,立刻停下马车,就地休息,日阳还未西落,便找好的过夜的地方,这一路上,白寅表现的是一个男人的风度与体贴,让古画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疼爱玄儿说得过去,她不过是白家的一个丫环,为何,他还对她这么好。
这样的好,会让人沉沦,不可自拔的。
她有些心惊,怕到时,离不开他,舍不得离开他。
离了他,这世上还会再有人对她好吗?
入了夜,他将他们母子一同纳入怀中护着,没有她的同意,他是不会动手动脚的,这一点,他说到就做到,江湖上的人都说他白二爷是绝对的君子,他也的的确确很君子。
路上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已经尽量避免与人接触,仍是被不少江湖朋友认出来,白寅皆已赶路为由先行,允诺回程一定会上门拜访。
在独孤门主大寿前一日,他们顺利抵达独孤门,不出意外,秋家人也在其中,独孤门主年七十,十几岁便开始行走江湖,几十年来,广结善缘,江湖上的朋友亦是无数。
秋家也在受邀之列,秋婴与秋家长子秋百贺前来独孤家向独孤门主道贺。
秋婴是知道独孤门一定会请白寅,才会跟着兄长一同来的,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白寅尽敢完全无视她的感受,带着古画那个小妖精和他们野种冠冕堂皇的出现在独孤门,有人问及,白寅更是直接回答古画手中抱着的孩子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他的女人——
那她算什么?
她秋婴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大笑话。
“阿婴,她就是那个勾搭主子的賎奴?”秋百贺目露精光,长得不错,却显小家子气了些,白寅尽会看上这样的女人,白寅有其他女人不足为奇,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普遍,可前提是别的女人不能威胁到正妻的位置,白寅太不懂分寸,让个賎奴欺压上来,“你放心,大哥定让她有来无回。”
秋婴收回恨意满布的双眼,咬了咬牙,“没有用的,白寅在她身边,咱们的人是近不了她的身,上一回折损了五名高手,爹已经相当的不满,这一回,咱们不能再任性妄为。”
“那是爹没有瞧见眼前的局面,若是让他老人家瞧上了,他一定比谁都想杀了那賎奴。”秋百贺杀心已定,“此事与你无关,大哥会安排一切,你别插手。”言罢,径直朝白寅方向行去,白寅在江湖上很受欢迎,前辈们知他能力超群,又有足够的手腕,加上性情足以让人信任,是个值得托手的好后辈,而那群江湖后辈就更加把白寅当成自己学习超越的目标。
秋百贺脸上怒意隐尽,浮上笑意,扒开众人,爽朗大笑,“妹夫,你可算是来了,我和阿婴可比你早到一天,早盼晚盼的可把你盼过来,瞧,阿婴就在那边。”他手一指,指向妹妹所站的地方。
白寅顺势瞧了过去,朝秋婴微微颔首示意,面色温和,一惯的清风朗月,“秋兄,许久不见。”
“你这就见外了,”秋百贺一拳轻敲在他的肩上,“你与阿婴马上就要成亲,唤我一声舅子也不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