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只是一缕神识,不是赤炎沧溟本体。”
“什么?”
“他存了一缕神识在翎偣之中,我想,为的就是在紧急情况时能够保护你。”涵飞羽神色变得有些怪异,继续道:“能够将神识长时间剥离自身,同时还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我必须得承受,他很强。”
神识分离需要非常强大的精力与灵力支撑,神力必须强大更是不用说。我完全没有想到,帝君竟然存了神识在翎偣之中。神识剥离对自身损耗非常之大,与本体距离越远耗损越高。如今我在东方神地,靠近北荒的区域,距离九重天这么遥远,可想而知对帝君的消耗有多大。
可是……为什么呢?
试着动了动右腿,发现疼痛并不似先前那般强烈,但想要活动自如估计还是要休养两天才行。
涵飞羽冷着脸,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榆白为什么会突然伤我,之前与他交手,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非常好的控制着力道。为什么会突然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招数伤我?
就在这时,夙墨神君赶来,离子和榆白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看见我才稍微松了口气。涵飞羽站起身正要发作,我条件反射的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夙墨神君快步上前:“梦神没事吧?”
我露出一个笑,摇摇头:“没事。”
榆白脸色有些不好,好像也被吓到一样,我好奇的打量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榆白,还不快过来道歉。”夙墨一脸冷肃的出声。
榆白走上前来,恭敬的朝我行了一礼:“小仙未能控制好力道,误伤梦神,请梦神见谅。”好一句误伤,若不是我亲眼看见那根银针,恐怕也会相信他。
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位侍者走进来,恭敬的出声:“神君请各位去主殿一趟。”
看来是帝君的神识出现闹的动静太大,东神帝君不会不知道。这事也是该有个说法,于是我道:“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这么说是因为那道攻击是真的没有收力,我的裙裾上有个巨大破口,我需要换身衣服。
涵飞羽全程冷着脸,语气也冷漠的有些骇人:“我陪你。”
离子小心翼翼的从夙墨神君背后探出个脑袋,看出场面气氛不好,话都不敢说。我安抚性的朝他一笑。
待得房门关上,涵飞羽才出声:“为何要隐瞒?”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们刚到东方神地,今日夙墨神君也是好心带我们出去游玩,这伤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我不想闹的太大。”我怎会不知他对我的维护,只是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况且听方才榆白的说辞,是根本不承认自己使了阴招。
当然,是我让涵飞羽把证据毁了的。因为这事我有另外的打算,说不定可以拿来当做一个筹码。
“你可真天真,你真以为那是普通的银针,用来绣花的?”涵飞羽冷笑一声,语气嘲弄,我立即愣住,望向他。“这是化神针。”他伸出一只手到我面前,细长的银针赫然躺在他掌心之中。
“你……”
“这是证据,哪能轻易的毁掉。既然你有其他的想法,这东西我便先不拿出来。”
我关注的重点却在:“化神针是什么?”
“一种非常阴险毒辣的暗器,早就成为禁物,没想到咱们运气这么好,刚到这里就遇到了。这是用一种毒兽身上最尖锐的毛发制成,内藏剧毒,一旦进入身体,便会立刻四散游走,阻滞神力。之所以要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东西只针对神族有用,遇到其他种族,就和普通银针没什么两样。”
难怪受伤之后,我便觉得无法凝聚神力,只能任由自己摔下高台。
“沧溟帝君的神识之所以会出现,一定是因为感知到这东西,所以才会出手。否则普通的比试,受点伤多正常,退一步说,就算你真的受伤,我就在现场,很快就能控制局面,根本无需他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