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他们还会给她下个药什么的,以她对凤族的了解,他们为了繁殖绝对会不择手段,之所以一直没下手,不过是因为打不过她罢了。
将心中的怒火压下,雪岚长老以轻快的语气再次努力道:“您不会又要去退婚吧?身为王,肩负的是整个凤族,您不能只为自己活着,而且吾等也不会害您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您着想的。”
随手拨拢着跳动的火焰,裔凰面上做出了一副把话听进去的样子:“方才有人提到小狐王的名字吗?”
“小狐王名为镜月炽玄,是吾等疏忽!狐族送来的文符都未呈上与王,此符下有禁制,仅能被您。。。”雪岚长老抬眸后便愣住了,不过是垂自无穷袋中取文符的功夫,座上之人竟是不见了。
殿上空荡荡的火焰王座依旧璀若璨阳,而本应在上面坐着的王却不知所去,雪岚长老气的不由喃喃出了声,“真是翅膀硬了,她竟敢当着我的面逃跑?!”
“她的修为早不是你我能掌控了,不过,只要她还是王,咱们便还有机会。”琼怡长老面上闪过了一丝讥讽,伸手拍了拍有些颓萎的雪岚长老,轻描淡写的表达了下对她的安慰。
雪岚长老并未搭理身后的出声之人,抚下肩头的手,她此时只觉得方才勉力压下的怒火,正止不住的在她心口翻腾着,双眼出神的怒视着那同样跳动着的火焰,半响,她才愤愤的离开了梧冕殿。
薄云缠着红日,缕缕碎光自剔透的火晶石洒向殿中的凤榻。
寝殿内密布着层叠的鲛纱,那华美繁复的鲛纱,无论历经千万年,色彩都不会淡褪。
鲛纱做底,其上是一群以彩金为线的凤凰,那流光溢彩的凤凰似是要自纱上逸出,飞扬的翅羽与纱底散着柔光的七彩蜃珠相互呼应着。
寝殿内终年燃绕着清淡的松卷花,烟丝自凤炉中缓慢扩散,空旷的殿内充斥着醉人的馨香。
裔凰决定先在自己的寝殿里避会儿缠人的长老,反正此时天色尚早,晚些再出也不迟。
目光落在凤榻上的一枚抱香枕上,这是她过世的母上羽泽柒唯一亲手做出的物件,只不过不是做给她的就是了。
对于自己那对早逝的父母,裔凰并无太多的感情,毕竟羽泽柒在世的时候就不曾与她亲近过,即使是偶然的视线相触,羽泽柒也会极快的将头别去一旁。
而她的父上除了整日追在母上身后苦笑,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暗自出神,她在他们面前,一直都像是透明的一般。
羽泽柒在世为王时,凤族便事无巨细的对她进行着管制,族人们总是有各种说辞来干预凤王的行事,而性子懦弱柔软的羽泽柒,对于纷争每每均会选择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