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条件反射的就想要扔掉金钥匙,但是老头子玄蛏子飞快的制止了我,还一把把我们拉到一旁僻静的小巷子里面,他自己一个闪身堵住了巷子口,隔绝了外面的眼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玄蛏子整个人好像都高大了几分,流露出一股不一样的气势出来。被他这种气势一震,我一时间也忘记了要把金钥匙扔掉,神奇的是,这钥匙看起来都是一块烧红的金属了,拿在我手上居然也不是很烫手,只是微微有些热而已。这钥匙是叫逆天针是吧,怪神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卧槽,你小子还真是有缘人!这种好事都给你碰上了。”玄蛏子这时候又恢复成了他那半死不活,吊儿郎当的酒肉落魄道士样子,冲着我大呼小叫,一度让我怀疑刚刚看到的那个高大,背后好像可以射出万丈光芒的玄蛏子是一个错觉。
我还拿着通红的逆天针,眉毛已经死死地扭在一起,没由来的觉得心中不安,语气也放重了不少:“玄老头子,这是咋回事?”
我一紧张就有一个坏习惯,喜欢抛接东西,此刻我就在扔钥匙玩。玄蛏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逆天针,脸上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祖宗唉~我的小祖宗唉~您可当心点啊,别摔坏了,别摔坏了。”说着他要过来接我手上的金钥匙,但是刚碰到就像触电一样的收回了手,钥匙重新落回我的手里,我眼珠子一转,就瞥见玄蛏子的手上起了老大一个血泡,看样子是烫伤。
这下我也不抛钥匙了,把这小玩意拿在手里反复的看。其他人也盯着我看,巷子里一下子安静的很。过了好久,玄蛏子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我说:“看样子,你就是有缘人了。小子,你叫张芜是吧,把你的血滴到金钥匙上面,他就不会再发红了。”我眼见,看到这老小子手上的血泡已经消下去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
我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照做了,因为这钥匙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能把东西烧熔了,只有在我手上没事,问题是,我也不能老是拿着是吧。我就果断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小口子打算放点血,但是我的手指刚碰到金钥匙,我就开始骂娘了,这哪是滴几滴血啊,这他妈是献血啊,还是400ml的那种啊!
那些血液一直顺着我的手臂往外流出去,我能够感受到金钥匙上面传来的巨大吸力,不管我多么用力的甩手,都无法将它甩开。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我的血流失的感觉,慢慢的我开始出现了晕眩和恶心,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严重。但是在我周围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华炎他们都被隔绝在外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金钥匙吸血。
我感受到力量的流逝,渐渐地我开始连意识都模糊起来,恍惚中,我好像看见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记忆,这些记忆太多太琐碎,大多都是莫名其妙的片段,但是偏偏我能在这些片段里面感应出属于它的情绪,或悲伤或高兴,一下子挤到我的脑子里面来,嗡嗡作响,我整个脑海里面像是烟花炸开一样,难受之中却又带着一种异样的畅快感。
许久之后,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摸到我的脸上来,我一愣,一下子思绪仿佛都回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我是谁,然后张芜两个大字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看到这个名字,我仿佛找到了所有的主心骨,对了,我是张芜。
这一回神就看到华炎的脸猛地放大在我的面前,我条件反射的跳开骂了一句:“小白脸,你作死啊!”
不过华炎他的反应也很奇怪,听到我叫他小白脸居然也没有上来和我拼命,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扭头就退开了,弄得我心痒痒。我想问问到底怎么了,但是看谁谁就避开我的视线,弄得我十分郁闷。
就在我揪心的时候,忽然间鬼市的天空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我们都愣了,这是怎么回事!鬼市的天空不是永远都是黑夜吗?
玄蛏子一掐手指,这难道就是那种神话小说里面说的掐指一算吗,看的我直羡慕。但是玄蛏子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小子,你快点把逆天针藏好,我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他的脸几乎都挂了下来,一脸严肃,金老太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一脸严肃,催我快点离开这里。
我在包里找了一下,发现只有阿婆给我的那个小陶罐可以放东西,就把钥匙放进去,然后盖上了盖子。顺带用**在我们的地宫小分队讨论群里面发了一条速速离开的信息,就和他们出了巷子。
等到出了巷子,我才看清楚,鬼市的天空居然破开一个大洞,露出外面的天空,看样子,灰色地带的空间层被谁打破了!我看了一下表,离四点还有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