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回答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他……他叫你妈妈,哈哈哈……妈妈,你好难看……哈哈哈……”
赤在那边笑得轰天动地,这边凤鸟还‘咿呀咿呀’个不停,一时间我都不知道去打哪个好,只好拼命安慰自己:‘张芜,你是大人了,他们两个都是婴儿,嘛事不懂,你别生气,你长得很帅的嘛。’直在心里说了六七遍这才好受一点。
按照手札上的说法,我的血已经给了凤鸟,契约条件要正式成立,还要凤鸟的同意,并取得他的三液:血、泪、唾。我就直接和凤鸟说了,哦,这鸟有名字,叫一,他显然能听懂我的话,马上就点了头。我心说好家伙,有觉悟,一边拿了个杯子接了一点水放到一的前面。
一踌躇了一会,先给我吐了口唾沫,又吐了口血,接着好半天才挤出一滴眼泪来。我拿着杯子,想到这里面加的玩意,鸟唾沫!然后安慰自己,还好没有鸟屎,一咬牙便喝了。一瞬间,很多知识涌进我的脑海,而且我也能听懂一的话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一阵激烈的捶门声,就把我打断了。
“阿芜,你没事吧,张芜。”
我一开门,就看到万分狼狈的万里叔,他拄着拐杖,绑着绷带的地方很多都渗出血来了,可见刚刚的异动一定被他知晓了,这家伙马上就跑来看我有没有事。看他额头上的冷汗,浑身都打哆嗦,我赶紧扶他到我房间里坐下,又一拐一拐的去床头按铃,好一会,我等得都要冲去柜台了,护士才过来,给万里大叔重新处理了伤口,又架着他回了病房休息。
我也叫护士给我换换床单,漂亮护士看看我那床单上黄色的液体,眉皱得死死的,看看离去的万里叔,一瞬间看我的眼神怪异得很,我赶忙解释,说是赤尿床。一下子赤整个人都红起来了,护士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她以为小孩子尿床害羞了,赶紧帮我换了床单。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我的病房里就热闹了起来,屁哥他们一大早就来了,美名曰:看鸟。
小爷看了好一会,直接就和我说:“这鸟太丑了。”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就挣扎着飞过去(他还飞不利索)在小爷头上拉了一泡屎。一时间,原本吵闹的病房安静的和太平静似的。我咽咽口水,壮着胆子解释:“小爷,这鸟屎吧他其实特别值钱,是上好的金疮药啊,兑水一涂伤口管好的。一他不是有意的,小孩子嘛,听到别人说自己丑总是不乐意的,再说他也不丑了,只是一点点……”
真是越解释越乱,我真想抽我自己一大耳刮子。叶野看我一眼,啥也没说,直接找了把剪刀把那一小撮头发剪了下来,放到一个纸杯里面兑了水,让汤圆拆了万里叔的绷带。汤圆应了一声,利索地拆了,小爷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万里叔涂上。
病房里依旧安静的和鬼地一样,只有小爷和汤圆动作发出的声音。这水刚涂上去,万里叔就‘嗷’了一嗓子,“痛死劳资了,张芜,你这嘛玩意啊,你他奶奶这是要杀了劳资啊!”
我凑过去一看,叔的伤口飞快地长着肉,腿下一层层的老皮来,飞快就结了痂,等痂掉下来留下一块块粉嫩的新肉。
小爷点点头:“果然有效。”
我松了口气,果然,凤鸟的屎对外伤有用,唾液对内伤有用。
又闹腾了一阵,小爷忽然叫我过去走廊说句话,我一惊,心说:来了来了,报复!
小爷难得表情一脸严肃:“阿芜,我和小屁下星期二就出发去西安,在一路慢慢过去新疆那边,你要不要一起走?”
“啊……”我一愣。
“我翻了文献据说天山天池那边可能有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