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15日晴
送走最后一个同学和老师,我倒在爷爷的炕头呼呼大睡,混天昏地,足足睡饱17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醒来。
中间似曾听到爷爷叫我起床吃饭,又似曾听到爷爷打电话问我妈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送去医院,又似曾感到爷爷给我扎针放血还说念念叨叨说大仙走吧姑娘身子虚受不住您大驾......
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从期末考的炼狱中还没有回过魂来的我,鬼上身般地在暑期“三下乡”中举手自告奋勇说我爷爷在农村,院子够大可以住下一行一十五个队员和指导老师,说我爷爷的村里缺医少药需要送去医药、科技、文化的支持和帮扶。
然后就神奇般地被老师挑选进入志愿者队伍,神奇般地担任了志愿者副队长,神奇般地带领大家坐完火车坐汽车,坐完汽车没有必要再坐牛车,直接就到了爷爷门口。从省城到县城的高铁正在建设,通车指日可待,我们这次没赶上。县城村村通公路没有大家想象的小坑陷和大颠簸,一路欢歌和平安。
算是神奇的旅途。
然后就是大张旗鼓,铺天盖地。
指导老师现场教会了我们怎么用血压计量血压,怎么用血糖仪测血糖,指导我们如何邀请帮助居民填写调查问卷,然后就找到村委会的二爷爷,让他广发英雄帖,动员村民们来体检。体检免费,不过需要填一张卷子而已。
然后我们就现学现卖,一天的“义诊”还挺热闹!没有人山人海,到也是宾客络绎。绝大多数是没有劳动力的留守老人和儿童。
有些大爷还挺狡猾,也不吭气,只问小盆友你们测得准不准?然后出来结果说收缩压有点高,他一拍大腿说是呢是呢,我高压还是高哈!
我们呵呵陪笑,脑子里搜索半天也整不出来收缩压高有啥学过的知识点,只好跟着继续打哈哈。
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膈应,晚上大家交流的时候,把这定性为医患矛盾的不信任雏形。心里有些犯凉。
整完留守老人,又整留守儿童,带着村里放暑假的小屁孩儿们,每天给他们上课,教他们画画、学英语,不学语文和数学的他们似乎很快乐,每天天一亮都跑来爷爷大门口观望,等着我们洗漱完簇拥着我们去村里的小学教室。
村里的小学教室已经修的很漂亮,可能因为修的太大,哪儿哪儿都显得空旷,还有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