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拱手施礼道“晚辈初来乍到,涉世不深,不懂外面规矩,还望阿婶明说!”
刘婶冷眼道“钱!想要让俺不说此事,你不拿钱封俺的口么?”
林云想了想,出门前他娘好像确实给了他一些叫“钱”的东西,据说到了外面什么都得用钱,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自己遇见的第一个人就问自己要钱。伸手进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摞金色票子来,问“阿婶,是这个吗?”
金票!刘婶眼前一亮,心道“原来偷猎这么赚钱,这小子才二十左右的样子,随身居然带着这么多钱,自己得好好赚他一把。”不露声色的道“咳咳,你杀了五条成年鳄鱼,阿婶也不要你太多,五金吧!”
金票,银票,铜票是华夏最基本的三种货币,1金等于100银等于10000铜,金票是最大面额。
“五金是五张吗?”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就说愿不愿意吧,不愿意咱们去官府!”刘婶一面说着一面提防着林云,怕他突然发难。
林云稍作思量,此次出门他总共只带了十张金票,虽然不知价值几何,但这才遇见第一个人就要用掉一半,以后再遇见别的人没得花了可怎么办?犹豫良久林云认识到自己并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所以颇不情愿地数了五张,站起来就要往刘婶嘴里塞。
“诶,诶你干什么?”刘婶往后退了一步道。
林云一脸天真的道“封您的口啊,您不是说要用钱封你的口吗?”。
刘婶的嘴巴抽了抽,敢情自己真是遇见个傻子了!一把夺过钱来“得了,懒得跟你浪费唇舌,这钱我收了,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你以后好自为之。”说罢转身使出轻功往岸上跃去,脸上尽是得意洋洋的表情。
林云赶紧撑动竹筏离开,恐待会儿又有人看见那些漂浮的鳄鱼尸体,再问他要钱。
沿河漂流了约有两小时,河岸上出现了一条柏油路,路上飞驰而过一辆卡车。林云心里惊道“那方方正正的物件怎么跑得那么快?难道就是娘所说的汽车?娘让我看到有公路,有汽车的时候就上岸跟着路找到城镇,然后坐出租车去京城找林威那狗贼。”
于是林云依照嘱咐提上行李弃筏上岸。他的行李不多,一个布背包里面装了两套换洗衣服,一柄刀和一个木质的手提箱,箱长一米一,宽三十公分,好似一个乐器盒子,但那里面装的不是乐器,而是不能让人检查的物件。
柏油路十分的平整,林云很喜欢走在上面的感觉,路的一侧是充满新绿的山,另一侧是开满了金黄油菜花的田野,空气里有着淡淡的菜花香气,阳光暖人,他大踏步走着颇有春风得意之感。
路上时而有汽车驶过,林云都一一给予它们注目礼,他想“自己要是能摸一摸汽车该多好”时而也有人骑马飞奔而过。
走得饿了,林云便掏出干粮来啃,无非就是些馒头烙饼,因为过了好几天了,那馒头跟石头一样的硬,咬一口嚼在嘴里都成干粉了,快到正午,暖阳也变成了烈日,又热又干的林云实在有些吃不下,便跳下菜花田,在田沟里捧两口清水把馒头冲下肚,他觉得那水味道怪怪的,不似他在家乡喝的那般清甜!
马街镇华夏工商银行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出租,司机阿四从银行出来,满面愁容,心里正为儿子的学费而发愁。原本早上出门时他老婆给了他一张储蓄卡,里面刚好有五金作为儿子今年的学费。可是取到钱后遇见几个朋友炸金花,阿四一时没忍住就玩了几手,到后来却输了个精光。五金对他们的家庭而言不是一笔小钱,眼下正不知如何跟老婆交代。
说起来阿四的儿子天资聪慧,资质过人,通过了全县第一大派青衣派的考核,得幸能在青衣派做徒弟。青衣派每年只面向全县招收200名弟子,而每年抢这两百个名单的都不低于6000人,是以竞争非常激烈,他儿子能进青衣派,实属不易。
那青衣派不仅是全县第一大派,也是全县侠考晋升成功率最高的门派,通过侠考便能成为侠客,从此辉煌腾达,富贵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