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小二呲牙笑：“桂娘一向体贴人，你们在她手下做事，可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别不识好歹，小心把桂娘惹急了，把你们丢进军营里，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桂娘闻后哈哈大笑，拓雅朝他“呸”了一口，叫嚣道：“你们竟然敢把我们绑来这种地方，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不想活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谁，是想灭九族吗？”

那小二脸色一沉，看了眼桂娘。她打量我们片刻，忽然冷哼一声，上前握住我的下巴，“二位姑娘生得如花似玉，气质也非我这万春楼其他姑娘可比一二，我自然是晓得你们并非寻常人家的姑娘。不过……即便你们是大金或是大宋的公主又如何，进了老娘的万春楼，就别想再有逃走的一日。识相的，就给我好好呆着！”

拓雅脖子拧得老高，我示意她先不要开口，直视着桂娘笑道：“我们不是傻子，如今在您手里，自然也是听您的，只是……我想问您三个问题，可以吗？”

桂娘眯眼笑道：“你且出来。”

“首先，我想知道这里是哪儿。”

“大夏盐州。”

“城中最贵之人是谁？”

“监军司陈绍。”

“您打算怎样安置我们？不会是打算让我们接，和那些庸俗的妓女们一样吧。”

“那你想怎么做？”桂娘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拨弄着手指上的各色戒指，含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看着我。拓雅扯了扯我裙角，小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惊慌，曼声笑道：“桂娘既然看得起我们，那我也不必谦虚了。我们俩的容貌，放在你们整个盐州也怕是无人能比。若桂娘让我们和其他妓女一样，什么人都接，那当真是可惜了……您是不是？”

桂娘轻抿了一口茶，眼角滑过一抹精光。我笑得志在必得，毫不回避她审视的目光。半晌，她抬起眼睑问我：“你是想当李师师？”

我微笑道：“这是潮流，您挣的钱一定会更多。”

“潮流？”

“您别管这是什么意思，只要您按我的去做，我保证您的万春楼一定人满堂、财源滚滚！”

“那你们会什么？”

“琴。”拓雅回道。

“舞。”我强笑道。

“好，明日午后，你们俩得好好给我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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