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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巫女大人,你的肚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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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公子,第八十一章 巫女大人,你的肚兜掉了!

“出不去的,这是个死阵,不管是人是鬼谁也甭想出去。舒悫鹉琻”刘瀚文忽然幽幽说道。

软软和琅夜*甜美的气氛就这样给打断了,琅夜很不满意的盯着那个鬼,槽,能不能给老子说点好听的,老子还想着和我的小美人儿洞房花烛百子千孙呢,你他妈的不放屁能憋死?

女苑忙用手掩住丈夫的嘴:“檀郎,不管再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鬼书生道:“娘子,我已经害了你一生,现在又害你困在这里,我真是没用。”

琅夜最看不了男人窝窝囊囊长吁短叹,麻痹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办法,他伸手四处敲打石壁,顺带问那书生:“问,我说书生,你怎么不在外面当大部队,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干啥呢。”

“我,我在这里看守。”

“看守?看守什么?”

“这个。”那个书生随手往后一指,他们刚才都没有注意,原来书生后面是一个祭坛,祭坛上上有一块儿大大的玉石,那玉石形状好像虫蛹,呈半透明,上面还盘踞着细细密密的红色脉络,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汨汨流动。

“好恶心的东西。”软软手捂住嘴,好容易才忍住胃里的翻腾。

琅夜很会把握时机的把软软拉过来让她头伏在自己肩头,他轻轻拍着软软的脊背说:“这是鬼母玉蛹,靠人血来供养,却能不断生出厉鬼恶灵,想来这洞里的鬼魂多半是它的孩子。”

软软惊道:“这么邪恶的东西怎能存在人世,上次明明是没有的,能不能毁掉?”

书生说:“毁不掉的,你们不能,魔主会杀了你们。”

“魔主?他是谁?到底是谁把这个玩意儿给弄到孔雀山的,真是作的一手好死!”琅夜放开软软,目光如炬盯着刘瀚文。

刘瀚文目光呆滞,似在自言自语:“魔主就是魔主。”

“你他妈的耍我呢。”琅夜一下子就把刘瀚文拎起来,大耳光子就要烀上去。

“放手。”女苑像只发怒的母兽扑了上去,琅夜另一手掐住女肠的脖子,把人家两口子都握在手中。

软软抱住他的腰:“琅夜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琅夜浓眉一拧,把那两个鬼夫妻放下:“麻痹的我一定要毁了这个鬼biao子,绝不能留在世间害人。”

“可是要怎么毁?”软软蹙起秀眉,满脸的困惑。

“咦,这是什么?”女苑忽然惊呼了一声。

软软上前两步,先要看个仔细。

电光火石间,真像呼之欲出,琅夜大喊:“软软,回来。”可是忽然从鬼蛹里伸出无数只小孩子的手,在他们的手搭上软软那一瞬软软就像被一层粘液包裹住,如何也挣脱不了,然后像琥珀一样给包进去,女苑手腕一抖,轻易的就摆脱了软软,然后鬼母石恢复如初,就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软软,软软。”琅夜像疯了一样,他幻化出狼头矛,锋利的矛尖深深刺进鬼蛹,鲜血奔涌而出,似乎还伴着软软的惨叫,就好像琅夜刺在软软身上一样。

“软软!”琅夜长矛一扔,给用手也扒那鬼蛹,可是却纹丝不动。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怨灵,寻夫,什么都是假的。琅夜眼底发红,人已经近乎疯狂,他抓着女苑的脖子,慢慢收紧,手背上凸出的青筋像小蛇蜿蜒:“这就是你们的计谋,说,到底想利用软软做什么?”

女苑呼吸困难,可还在阴阴冷笑:“琅夜,你的小*体质至阴,正是鬼母的好容器,这块鬼母石的灵气已经快耗尽了,却意外的碰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只要鬼母吞了她的魂魄再回到她的体内,以后就可以自己到处行走,随意捕杀猎物,是不是很过瘾?”

“你根本不是寒鸦的人,说,怎么能救软软出来。”

“救?救不了。琅夜,你死一个小*就这么伤心?那你和孔瑄在三百年前害死那么多人怎么就不知他们的亲人有多伤心?|”

“你是……?”

“对,我不是百年怨灵,而是三百年的怨灵,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丈夫不过是上山来打只山鸡却给你们大战时遗落的战火烧死,我以为他丢下我们母子,到处找他,在不久前我找到了他,魔主他老人家说可以让我们在一起,还可以帮我们报仇,你以为我真那么容易给那个小姑娘钉住魂魄?你以为寒鸦那个蠢货真能当了我们的主子?哈哈,琅夜,今天你就死在这里,下一个就是孔瑄,你们这些战争的罪人都会一个个死去!”

琅夜又急又气,眼底喷火,他顾不上听她们几百年的仇恨,怒声道:“想要报仇冲我来,软软是无辜的。”

“无辜?莫说她是魔主要的人,就算她是你看上的人也得死。”

琅夜不想再和她纠缠,像扔一只小鸡儿一样把她扔到神情呆滞的刘瀚文身边,接着又甩开臂膀五指成钩企图把鬼蛹抓破。

“琅夜,让开,你这样是没用的。”琅夜回头一看,是十殿王怀素。

原来怀素追神秘人没追到,刚回到洞口就觉得不对,她再也不管什么阴间阳世,立即飞身冲到洞里。琅夜见到怀素像是见到救星,他忙抓着怀素的手臂道:“怀素,你救救她。”

怀素看了他一眼,问:“你急成这样倒是少见,那个叫软软的姑娘对你很重要?”

“重要,比命都重要,求求你,救救她。”

“求我?琅夜,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你可是上古妖神。”

“你怎么这么能啰嗦,没有了她老子狗都不如。”

怀素先是吃惊,后又微微点头:“琅夜,今天只为了你这份儿深情,我就算犯天条也要把她救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现在还没有办法,要看那姑娘自己了。对,你和她说话,她能听到,你要让她保持清醒。那姑娘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若她的魂魄和鬼母和二为一,势必又是一个血魔。

“槽,怎么会这样?软软,软软,你在听吗?你必须听,那个答案你还没有亲耳听到,你必须要保持清醒,你听到就回答我。”

“琅夜,琅夜。”鬼蛹里传来微弱的声音。

怀素道:“太好了,她比我想的要坚强。你继续说。”怀素双手紫气缭绕,罡气源源不断击打在鬼蛹最柔软的腹部。

琅夜高喊:“怀素小心别伤到软软。”接着又冲着里面说:“软软,好久没有吃你做的棒子骨玉米汤了,子苏都抢着吃肉,只肯给我骨头吃,你每次都把碗里的肉分给我,软软,你知道吗,我那个时候就想以后我有一碗饭也一定会分你一半,我有快乐也分你一半,你有痛苦我也和你一起扛。你现在的痛苦是琅夜和你一起扛得,所以你要坚持下去。”

软软躺在鬼蛹里她觉得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不是太难受,是太舒服,一根根红色的脉络缠绕着她,把她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种感觉就像又回到了母体里,温暖熟悉安全。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只要你愿意,就永远不会离开母亲的怀抱。

软软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身子却越来越轻,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又恢复到小小幼童的模样,娘亲穿着蓝底碎花的衣裳,抱着她坐在院子的葡萄藤下,娘亲轻轻拍打着她,哼着甜美的歌,风儿很轻,花儿很香,月亮很圆,星星很美!

“软软,你听见了吗?你不是喜欢我叫吗?我大叫声,汪,汪汪,汪汪汪,汪。”

怀素明明就不能分神,可是她有点想笑又有点儿想哭,哼,好大一只狗呀,如果他早有如此软肋,三百年前就该用这个法子把他拴在幽冥沃石的大门柱子上,没事儿就让他叫两声儿。

不过怀素的这个想法她是不会告诉琅夜的,知道了他肯定说女人年纪大了还嫁不出去一定是心理有毛病,看看,这个不就代表吗?见不得别人好儿的老*!

软软意识已经朦胧,整个人懒洋洋的,全身都已经放松,但是熟悉的叫声跟起电似的让她耳朵里的神经颤栗发抖,跟着全身的肌肉也紧张起来,她努力凝聚自己的思想,让涣散的思绪集中到某个点“谁?是谁?是阿黑吗?”

这时,鬼蛹里就起了变化,好像羊水的液体里像被烧开了一样咕咚咕咚冒气泡儿,那些交错纠缠的红筋丝络痛苦的扭动收缩,渐渐有些脱出了软软的身体。

失去钳制的软软慢慢恢复神智,她奋力挣扎,她要出去,她还有一个疑问等着琅夜亲口承认,她不能死在这里。

那些丑陋的东西似乎觉察到软软的抗拒,开始更紧的缠绕,而且忽然冒出很多婴儿一般的小东西,他们皮肤青里透着绿,长着尖牙和利爪,瞪着血红的眼睛把软软包围。

软软的身上爬满了这种小怪物,他们把尖尖的牙齿叉进她的皮肤里,吮 吸着鲜甜的血液,神情却像吃奶的孩子般天真。

软软痛的大叫,叫声穿透鬼蛹的壁膜,传到琅夜耳朵里,他拍着鬼蛹大叫:“软软,你怎么样?软软,你要自救,用你手里的武器反击它。”

“武器武器武器……”像不停的在纸上落笔,软软脑子里颠来倒去几个字,她忽然想到了怀素给她的法王伞,奋力抬起手臂,一个小怪物还牙插在胳膊里打秋千,软软拔下法王伞,大声念出咒语。

轰,法王伞骤然变大打开,流转的七彩光芒让鬼蛹外面的琅夜都捂起眼睛,小怪物们嗷嗷惨叫消失不见,甚至红丝也根根残断,怀素双手相击“姑娘了不起,快,用法王伞戳它正中的红色鬼囊,快。”

此时,祭坛外面也起了变化,数千恶灵似乎感受到他们母体受到威胁,都剧集到外面,瞬间洞外一片凄厉鬼叫,让人遍体生寒。整座山洞似乎摇晃起来,土石哗哗的从洞顶掉下来,眼看就要坍塌。

怀素已经汗湿重衣鬓发蓬乱,焦急的她大喊:“姑娘,你快呀,鬼母正在召唤它的子孙在对我们围攻,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此时软软已经站在深红色鬼囊下面,她擎着法王伞正要把伞尖上的破鬼刄刺进这颗像猪心的东西里。

“软软,米软软,你在干什么,为何要伤害娘亲?”

猪心没了,眼前的是一个中年女人,面容清秀,腰肢纤细,正是软软的娘亲。

“娘亲。”

“乖,把你手里的东西扔了,到娘亲这里来。”女人朝软软伸出手,笑容安详恬淡。

软软一步步靠近却没有扔了手里的伞,那女人似乎很怕这把伞,拼命躲闪着。

软软忽然停住脚步:“你不是我的娘亲,我娘早死了。”

“傻孩子,你现在是一缕魂魄,娘也是呀,你还记得娘叫你唱的歌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女人的歌声柔婉动人,小时候几乎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歌声伴着软软睡去。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软软接着唱下去,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一家人围着昏黄的油灯,她躺着炕上一边听娘唱歌一边看娘拿缝被子的针捅莲心,而爹则在一边搓香草,开着紫色小花儿的香草长长的,就像娘的辫子,幽幽的火焰燃起来,满屋子的清香。

“娘,娘,我好想你。”软软眼睛里含着泪水,手里的法王伞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外面的情形越来越遭,不少恶灵已经闯进来,对着琅夜和怀素发动了进攻,琅夜见软软迟迟没有动静,又听到软软在喊娘,知道里面肯定出了状况。他一面和恶灵纠缠一面高喊:“软软,你不是说想有个家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吗?你出来,我就是那个知冷知热的人,我来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本来要扔掉伞的软软忽然又握紧了伞,她目光摇摆迷茫,似乎不知所措。

怀素道:“琅夜,她可能看到了幻象,你要唤醒她,现在恶灵的怨气正在冲撞我布下的结界,一旦让他们冲破,乾坤命盘都将破坏,不进山下的百姓恐怕整个人世间都要遭殃。”

琅夜听到了歌声,他牙一咬也跟着哼起来,“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只莲。”

“琅夜。”软软忽然叫了出来,眼前的幻象俱破,眼前出现的是一颗狰狞的心,软软闭眼咬牙,噗,法王伞上的破鬼刄一穿而过,瞬间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猩红的血雾飞散,软软眼前一片红色,接着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场血肉横飞,世界终于清净了!

软软只觉得自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箍紧她,仿佛在无言护卫着她,她再也不怕冷雨狂风,更不怕漫长的路上一个人踽踽独行。

软软再醒来已经回到了阎罗十殿,琅夜守在锦榻边,握着她的手,眼里全是款款柔情。

软软把手从他手里扯回来,“都结束了?”

“嗯,软软你好厉害,你把千年老妖血蛹鬼母给灭了,顺带把那个恶灵洞也给毁了,软软你是女英雄,救世主。”

“那女苑呢,她的丈夫刘瀚文呢?”

“你找他们干什么,想要惩罚他们的欺骗吗?放心,怀素已经把他们抓回来,该用什么刑就用什么刑,一定整的他们后悔骗你。”

“不知道你说什么。”软软推开琅夜挣扎着想下来,可是脚下一虚,整个人向地上溜去。琅夜忙扶着她:“你还虚弱着,又想干什么?”

“女苑固然做的不对,可是他们也是被逼的,若不是你们三百年前的战争他们和洞里的恶灵又怎么会存在,他们固然有错,但是罪魁祸首却没事人一样站我面前评述别人的罪名,这公平吗?”

面对指责,琅夜面不改色,他把软软放在榻沿坐下,自己蹲在她对面和她平视:“软软,我前面说过了,我犯下的错我会承担。三百年前,天界,人界,魔界,成为三界,可是魔界给神佛排挤在阴暗的地下,享受不到日月精华,婴儿畸形,大人早死,在一片漆黑混沌中连口饱饭也吃不上。凭什么我们魔界就该受此等苦楚?那时我和孔瑄都是心高气傲,和神佛开战,根本就没有考虑会祸及三界,可是战争一起,就脱离了我们的控制,三界涂炭龙血玄黄白骨成塚,孔瑄想休战,可是打红了眼的魔族根本就不能罢手,你以为真的是我们败了才给封印的吗?那是孔瑄自己选择的,这里面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但是软软我从没有后悔过,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也会为自由和尊严而战,只是那时真的不懂人命可贵,觉得胜者王败者寇,既然人那么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是从我醒来没有法力呆在人界的这段时间我深刻体会到作为人的软弱,也体会到人的悲哀,软软,我不会为我过去的错误纠缠忏悔,那样太矫情,但是我和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会珍惜生命,不管是人还是畜生的,哪怕是一花一草,他们都有性命,都有被珍视的权利。”

软软听着眼圈儿红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推开琅夜:“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懂。”

“你懂,我希望你懂。”

“为什么?”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家。”

“不可能,你是妖我是人。”

“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不愿意,人妖殊途。

琅夜深深的看着软软,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祈求:“软软,给我个机会,也给想保护你的阿黑个机会。”

软软用手背揩掉脸上的泪水:“关阿黑什么事。”

“因为我就是阿黑。”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是。”

软软捏起拳头雨点般打落在琅夜肩头和胸膛上:“你不是,你不是,我说你不是就不是。”

软软的花拳绣腿当然不疼,但是琅夜却对她满满全是疼惜:“好好,不是就不是,什么时候你说是就是。”

软软整个人扎在琅夜怀里,一种鸵鸟般的逃避,“你哪有我的阿黑好,阿黑它从不骗我,只会保护我,也不气我,更不会顶嘴。”

琅夜气笑了,他把软软拉出来坐好了,“是不是这样,汪,汪汪汪,汪汪。”琅夜爪子举到身前,吐着舌头学着狗叫,软软破涕为笑,小手揉着他狂野不逊的头发,他也像阿黑那样把大狼头拱到软软怀里,蹭着最柔软的位置,那狗cos的简直逼真,都不用变身不用戴头套儿,就是本色出演呀。

忽然软软的脸上一红,伸手就拍在狼头上,接着就是一通儿狂拍,还沉浸在在温柔乡里的狼王大狗宝还没有明白什么事儿就给揍成猪头,软软一边儿打一边儿骂:“让你不学好儿,让你再装狗占便宜,让你不是狗。”

软软小亲亲,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其实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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