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经过了这两天的冲击、试探,郝摇旗已经发现了彩石军的最大‘弱点’,那便是-----彩石军并没有太多的骑兵!
虽然彩石军炮火凛冽,鸟铳犀利,防守阵地也看似十分牢固,但身经百战的郝摇旗心中却是明白!
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火炮,鸟铳,阵地,虽看似无懈可击,但这却并不是如同洛阳城一般高高筑起的城墙,让人很难寻得漏洞!
这些‘简易’的优势,放在这偌大的战场上,一旦被锋利的骑兵突破,那就已经不再是优势!
只要他麾下的儿郎们,可以冲击开彩石军正面防线的口子,让麾下的精锐骑军也已冲击进去,那~~~,彩石军这些看似花哨的火器,便完全没有了任何作用,只得任由他们宰杀!
此时,经过了前方十余万饥民用尸骨累积,彩石军的炮火、鸟铳,已经进入了疲惫期,郝摇旗知道,他的机会,已经来了!
~~~~~~
一路向前狂奔,不足一刻钟,郝摇旗率领麾下五千精锐,已经抵达了战场附近!
此时,前方流民军的饥民们,已经用鲜血趟开了道路,前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尸体!
而彩石军的军汉们,也有很多,已经冲出了战壕,握紧了手中长枪,三五人一起,与流民军的饥民们缠斗在一起!
郝摇旗摆了摆手,示意大军停止了前进,嘴角边却是『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将军,这些官军实在太猖狂了!咱们动手吧!”一个亲卫军官已经有些看不下去前方一面倒的屠杀,忍不住对郝摇旗道。
郝摇旗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冷笑却是更甚,“不要着急!且让他们再猖狂一时!通知全军休息一刻钟,待他们再出来一些,便是咱们动手之时!”
“是!”
~~~~~
郝摇旗的眼睛着实很毒!
此时,由于流民军人『潮』不要命的向前冲锋,朴胜的白虎营,已经无法以鸟铳压制流民军的攻势!
彩石军的鸟铳,虽然威力很强,十分犀利,但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却也并不是燧发枪,填弹,装弹,点燃火绳,瞄准『射』击,都需要时间和过程!
若是在这种局面下,彩石军能有十挺马克沁重机枪,别说数十万流民军,就是有数百万,那又有何妨?不过只是成为活靶子而已!
但很可惜,这并不现实!
想要压下流民军的势头,只能以血肉之躯顶上去!
朴胜身经百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得将麾下仅有的三千长枪兵拉了出来,顶在战阵前方,以血肉抵挡流民军的洪流,借此为鸟铳兵拉扯空间和时间!
在这宽阔的战场之上,人体的机动『性』,究竟是小之又小,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彩石军长枪兵的突前,便犹如一把锋锐的钢刀,卡在了大股流民军饥民的胸口上!
他们只要还想向前,那便不可避免的要与这些长枪兵对决!
但彩石军的长枪兵,人人披甲,长枪也尽是以产自莱芜的上好精钢打造,每人腰间,还配有锋利的腰刀!
他们三五人成群,形成了一个个小规模的战斗团体,这些流民军的饥民们,虽然数倍与他们,却根本无法上前,徒自丢下了一条又一条的『性』命!
如此,局面又掌握在了彩石军的手中!
从早上开始,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拼杀,鲜血,早已经将脚下的黄土地染成暗红,浓浓的血腥气,随着凄厉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也吹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流民军早已经麻木,但彩石军却是越战越勇!
屠杀已经不可避免!
就算流民军中有些饥民炮灰想要退后逃跑,但那些在一直在身后督战的流民军精锐,更会迅速的、毫不犹豫的砍下他们的头颅,那动作,简直比彩石军的长枪兵军汉们还要熟悉万倍!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
生逢『乱』世,又吃上了闯王的断头饭,结局,早已经是注定!
但在这个时刻,就连朴胜也没有意识到!
长枪兵军汉突前,鸟铳兵间隙换弹的时刻,以人力虽然无法突破长枪兵的突前的防线,但还有一个兵种,却是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最短的时间内,撕扯开朴胜原以为稳若金汤的防线!
没错,那就是郝摇旗手中的三千老军精骑!
~~~~
就在这时,北面的大地突然开始躁动,伴随着呼啸而来的北风,仿似天崩地裂一般,一群黑黝黝的高大身影,如同从地狱里杀出的恶灵,他们拼命挥舞着手中明晃晃的钢刀,借着麾下战马风一样的速度,闪电般冲着彩石军的战阵中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