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人在此,怕是定会大吃一惊!
此人便是闻香教的创始人王森的嫡亲之子,王好贤!十几年前,徐鸿儒作乱之时,传闻他已经死在了混战中,想不到,此时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米福却是似乎毫不在意王好贤的相貌,恭敬有加,亲自起身为王好贤斟酒,不多时的功夫,两人脸上便已经有了淡淡的酒晕。
“教主,此事若成!某非但会为教主奉上三成白银,便是济宁城边的庄子,我也愿亲手奉上,恳请教主务必要助我一臂之力啊!”米福紧紧的盯住了王好贤的眼睛。
“呵呵~!”王好贤微微一笑,自顾自的抿了一口美酒,“三少爷,先前谈妥之事,我已经都为你办到了!听说,萧家为此陪了你一百万两白银,可王某这里还未见到一分啊!三少爷,您也知道,王某虽然家业不大,但兄弟姐妹们却不少,这一大家子人,那可都是要吃饭的啊!”
米福眼角微微抽动,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教主,不是说好了的么?先前我已经支付了十万两,剩下的,事成之后再给!您眼下如此推脱,这,这,怕是不好吧?”
“呵呵!三少爷不必动怒嘛!此一时彼一时啊!想必三少爷你也知道了!那萧家贵女本来已经加入我教,那日却强行被人掳走!而且,我还知道,现在,萧府内,怕是有不下千余名官军,您要办的事情,真的有些令人为难啊!”王好贤手指轻轻触弄着桌上的酒杯。
“怎么?教主?您老人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现在却害怕这些小鱼小虾了么?”米福故意提高了音量。
“呵呵!人老了啊!胆子也就小了!三少爷,您到了我这般年纪,自然会明白王某的难处了!”王好贤怎能看不穿米福的小把戏,轻巧的转开了话题。
“再加十万两!教主,您来帮我支开官军!剩下的事情,全交由米某自己来做,如何?”米福咬牙道。
王好贤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但转瞬即逝,“三少爷,那人的来路你也不是不清楚!就连方公子都拿他没有太好的办法,王某这也很为难啊!”
“十五万两!”米福冷声道。
“那厮有左良玉撑腰,王某深受重创,好不容易才积累下这点家业!三少爷,您也要体谅王某的难处啊!若是……”
“二十万两!”
王好贤用力的咽了口唾沫,“三少爷,上次抓了那些白老鬼,王某便折损了几十号弟兄,若是……”
“二十万两!多一分也没有了!教主若是愿意做,那咱们还是老交情!若是您不愿意做,那,米某只得另请高明了!”米福看了王好贤一眼,“二十万两白银,想必,漕帮,河帮那些泥腿子,应该无法拒绝吧?”
王好贤一愣,但片刻就反应了过来,缓缓的伸出了大拇指,“三少爷,果然不愧是与方公子齐名的人物!咱们成交~!”
米福轻轻一笑,心中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那米某便期待教主您,马到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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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狗日的姓米的,老子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萧家大宅内,田爷犹如一头狂暴的发~情了的老虎,屋内的瓶瓶罐罐已经被他摔了个干净!
刘如意忙劝道:“田爷,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这般想不开呢?据说,那米振康有十几个女儿,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玉堂春么?”
这几日下来,刘如意已经同田爷达成了一致,田爷亲笔写的密信也已经快马送往京城,只是,对于玉堂春之事,田爷仍旧无法释怀!
“这不是女人的事儿!是他娘的爷我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恶气!刘兄弟,你来说说理啊!枉我平日里将那姓方的当成兄弟看待,想不到,爷我看上的女人,竟然被他如此轻易就送给了别人!这不就是当面儿扇我的脸么?”田爷暴怒道。
看着眼前暴躁的田爷,刘如意心中却也有些怜悯,这人心底里其实并不算太坏,但却由于自幼娇生惯养,身份尊贵,这也使得他的性子骄纵跋扈,眼睛里容不下他人!
不过,对于刘如意而言,结果才是所有一切的保证,至于过程,那些重要么?
“田爷,其实,我觉得方公子也不是那个意思!他毕竟是个生意人,总不能一直做赔本的买卖不是?”刘如意解释道。
“我呸!爷我还欠着了他的银子!那孙子,依仗着自己沾染上半丝天家血脉,便以为自己真的是金枝玉叶了!我呸啊!老子的亲侄儿,那还是将来的太子呢!他凭什么,这般跟我耍?”田爷真急了,说话也没有了顾忌!
刘如意忙一把捂住了田爷的嘴巴,关切道:“田爷,您是条汉子,刘某早就知晓了不是!但,既然咱们吃了亏,就得吧场子找回来才行啊!”
“刘兄弟,你脑子好使?这事你得帮我想个好办法才行!”田爷一把抓住了刘如意的胳膊。
这些时日的相处,田爷对刘如意也有了几分了解,听着刘如意讲述战场之事,田爷也是佩服不已,潜移默化之下,他同刘如意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刘如意轻轻一笑,“办法么?也不是没有!只是,那得看田爷您,有没有这个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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