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就这样静寂，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顾寒看着陈述的眼睛，经过一个多月的熏陶，他知道这叫做深情。

“跳的很好。”陈述打破寂静，鼓掌。

“我想这句话应该我来说：唱的真好。”顾寒道，“你抢了我的台词，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我们不应该相互捧，EP大卖应该是最好的证明。”陈述很快放过这个话题，“你看了新的剧本了吗？”

“Through The Glass Darkly？”顾寒皱眉，想起了名字，“我想我需要抱怨楚总一件事情。”

“怎么了？”陈述觉得奇怪。

“他拿错剧本了。”顾寒嘴角抽搐，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我想他是不是自己私下也在写剧本，因为剧本看起来不完整，更像是他随便开脑洞写出来的，如果这是他的计划的话，我需要提醒他其中出现的BUG。”

陈述笑出来了，“你大胆的上吧，楚总会喜欢你的！他总是喜欢写奇奇怪怪的剧本，公司每年的年会上，楚垣都会把楚恒99.9%的剧本否定掉。”

“所以我想，不得不再次借助你。”顾寒无可奈何道，“楚总总是这么不靠谱吗？”

“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很靠谱的，公司不是他在经营，所以不必担心会倒闭。”陈述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自己备用的一份，上面还有他的笔记，“这本借给你，我想大约上面写的一些东西会对你有用。”

顾寒一脸受惊的表情，“陈老师，你对我，”他表情又扭曲了一下，“太好了。”

“你像我弟弟。”陈述稍稍这么一感慨，顾寒没想到那一层，“你还有弟弟？”

“有啊。”陈述不想提到这点，没有表现出来，“还有另一层缘故，我的经纪人温升和你的经纪人柯守逸是同学，温升也有对我说过你以前的事，很像我以前。”

温升无辜被拉出来躺枪，他对柯守逸只能是恨铁不成钢，磨刀霍霍向猪羊，怎么可能特意提出来让陈述帮一把顾寒。

顾寒信了，陈述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但其实他刚才又希望顾寒能发现那么一咪咪。

算了，守着他，也挺好的。

陈述不敢逼的更紧，顾寒承了他两个人情，脸有些红，说吃饭能不能等到以后，陈述失笑，他恨不得越往后越好，这样就有更多的理由和顾寒一起，用一种大度的语气对顾寒道，“当然可以，以后合作的时候还多，不着急。”

他暗地里找温升打听过顾寒现在的生活状况，并不好，顾寒不炒股也没有基金给他理财，陈述也不可能操作双色球故意让顾寒中奖，他没有这个能力，就是有，顾寒也是个不买这种东西的主，想来想去，只能用机会来诱惑对方钻网。

总不能摔人民币砸死对方啊，天凉王破之类的只能想想。

送顾寒离开后，陈述回到了录音室，一个人的录音室总是有些空旷，他打开手机录制的视频，凝视着里面顾寒的身影。

很久之前有一个投资商发起的聚会，他作为一个半红的新人受邀参加了这场聚会，楚恒拉着他说去骗吃的，他也信了。

当年纯真若小白羊，没有看清楚楚恒这种说话不靠谱。做事脑洞捅破天的家伙的本性，以至于自己在那天被灌了不少酒，楚恒还在信誓旦旦，说拉一个长得帅的小伙子在身旁与有荣焉。

陈述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楚恒带着自己避嫌，提前介绍出来，暗示此人不能动。

不论初衷如何，陈述感激楚恒。

因为那一次他看到了贺兰若，万众瞩目，在舞池中做优雅绅士，他探戈跳的极好，彬彬有礼，女士的手放在他手上脸都会羞红，矜持娇嗔，陈述顾不上看其他人，心被贺兰若搅乱了一池春水。

顾寒的动作带着故人的气息，那一年顾寒一定没去过这样的聚会，所以相似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就是他。

顾寒就是贺兰若，贺兰若就是顾寒。

他拇指抚向屏幕上的那人眉目，很开心。

“Imissyou。”

Iwillnevermissyoutw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