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不惹事,但是麻烦一样会找上你,这就好像你开车技术再好也可能发生车祸是一样的,你不撞别人,别人会来撞你啊。
宋飞几乎可以说是见到陈武就绕着走了,但是依旧在周五的下午被陈武堵在了放学的路上,这一次陈武只带了一个人,显然经过上次的战斗,他对宋飞的战斗力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他觉得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
这次战斗的结果依然是毫无悬念,哪怕宋飞不怕痛,可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了,宋飞只不过是不断地重复着倒下去又爬起来的动作。
他用身体的各个部位再一次验证了自己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攻击都不会感到疼痛,然并卵,感觉不到疼痛并不意味着就无敌了!
好在这一次张雨晴不在场,宋飞还没那么丢面子,似乎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张雨晴这一个星期都没有和宋飞一起上学,放学也是各走各的。
这一次陈武在路上来堵宋飞倒不是因为张雨晴的事情了,而是因为在厕所抽烟被班主任抓到了,然后在办公室被教训了整整一节课。
他心里憋着气,想找个人发泄一下,宋飞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目标。
连续被陈武揍了三次,宋飞心里的怒火已经如同蠢蠢欲动的火山岩浆一般快要喷发出来了。
“我要练武!”
宋飞又一次在心里怒吼了起来,他不想再当一个窝囊废,不想当别人的出气筒,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被陈武践踏得一文不值了。
陈武拍着手扬长而去之后,陈南那个家伙才很是尴尬地从围观人群当中钻了出来,不好意思地将宋飞扶了起来。
“抱歉,我怂了,没敢出来帮你。”
“算了,你出来也不过是多一个挨揍的。”
宋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嘴唇边上的血迹舔了一下,然后吐了出来。
“陈武这混蛋真是欺人太甚,干脆去告诉老师吧,让他受处分!”
陈南愤愤不平地道。
“告诉老师?那也太没种了,会让人鄙视的!我要以牙还牙!”
“那明天早上咱们就去找我那叔叔学武术吧?”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现在就去!”
“现在?不行,时间有点晚了,我那叔叔住在郊外的山里,这时候过去天都黑了!”
“没关系,天黑了去拜师更有诚意!走走走!”
宋飞拉起陈南就走。
“你不跟你妈说一下吗?”
陈南边走边问道。
“我妈?她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自从我爸死了以后,她就成天只知道打麻将,我放学回家还得自己做饭,一点家庭温暖都没有!说不定今晚她又要打麻将打通宵了!”
宋飞有些忿恨地道。
宋飞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父亲在他三岁那年就死了,母亲好赌,对他不是很尽心尽责,可想而知宋飞的童年有多惨了,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件衣服穿四个季节,所以身体瘦弱。
“好,那我带你去吧!”
陈南也知道宋飞的家境不好,所以在学校才经常受人欺负,学点武术说不定能够让他增强自信,而且也不怕陈武找麻烦了。
两人徒步去了车站,坐了最后一班开往郊区的公交车,然后在建南市著名的旅游景点翠青山的山脚下下了车。
这翠青山是当地的道教圣地,山中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犹如神仙福地。
山里有两个道观,一个叫太一观,一个叫正一观。
这正一观号称道教正统,天师传承,掌教叫清玄子,据说是当代武术大家,精通十八般武艺,门徒甚众,国内外前来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
因此正一观的香火极为旺盛,几大殿修得恢宏华丽,掌教住所更是五百平的大豪宅,里面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
相反太一观与之相比就差得太远了,不但道观残破不堪,而且常年门可罗雀,香火断绝。
观中只有一人,便是观主陈天霸。
通常道教中人都喜欢给自己取道号为某某子,比如张三丰就叫三疯子,哦,不,是三丰子。还有诸如玄诚子、广成子、纯阳子之类的。
这太一观的观主以前也有个道号,叫天玄子。他和正一观的掌教清玄子本是师兄弟,后来闹了矛盾,这天玄子便脱离了正一观自立门户,在旁边不远的地方自己修了一个道观,名为太一观。
为了撇清和正一观的关系,天玄子便将自己的道号改成了天霸子,瞧瞧,这道号多么地吊炸天!
天霸动霸tua……
和清玄子相比,这位道号吊炸天的观主显然没有那么精明的头脑,以致于道观经营不善,自己也是落魄潦倒。
太一观的大殿都是土墙垒起来的,人家房顶上面盖的琉璃,他这大殿上面盖的土瓦片,还经常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