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苍陵颔首佩服,朝成御相一拱手:“那你这易容手法可复杂,材料是否难寻?”
“怎地,瞧着晏苍陵再三过问易容之事,”成御相生出了戒备,“莫不是你想偷学了去罢。”
“不,你误会了,”晏苍陵摆手解释,“我只是想,若是可以,能否请你帮我给数人易容。”
“你的意思是……”季临川聪慧,一点便通,“你想给府中人易容?”
成御相顿首,慌张摆手道:“开玩笑,府中恁地多人,给再多钱我也不干。”
“不是,”晏苍陵莞尔,“并非给所有人,而是给需要之人。人数不多,你不必担忧。”
“噢,那成,”成御相一抱胸,另一手毫不客气地摊出,“届时你给钱便成。”
“放心,日后需要你时,定会联络你。”晏苍陵拍着成御相肩头,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成御相走后,晏苍陵招来了许颂铭,同他一块儿商榷稍后应对朝中来人之事。
不久,便听有人来报,传旨之人入了芳城,正往晏王府赶来。
眉心深深蹙起,晏苍陵闪过不悦之色,同季临川对视一眼,齐齐颔首,换上正装,准备接见来人。
不到一盏茶的时刻,朝廷中传旨的太监李公公便到了府前。
晏苍陵早早打听得出,这到来的李公公乃是一心比天高之人,在宫中地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但自认为自己位高权重,瞧不起人,是以最喜他人尊重他,视他为高官。
论理这亲王地位比之传旨太监高上不少,但晏苍陵投其所好,带着季临川早早在府门前相应,看到李公公下车,忙堆起谄笑,同季临川一左一右地将人扶下马车,让李公公笑得脸上都开了花,笑意都掩不下去。
“哎哟,王爷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嘴上说着推拒的话,李公公却仅是虚撇了撇他们的手,又怡然自得地顺着他们的搀扶往里走。他高高扬起的目光遭受烈日刺激,他这方敛下眼,看了季临川一瞬,“咦,这位是?”
“噢,他乃本王的王妃。凌涵,还不同李公公行礼。”凌涵乃是他们为避免季临川的身份被人发现,而取的新名。
“李公公好。”季临川会心一笑,深揖一礼,无声地动着唇形。
李公公本想回一个礼,但目光落在季临川的笑容上,又僵了僵,原来为免季临川的容貌被人记在心底,晏苍陵又让成御相帮其上了点妆,以致现下季临川是不笑则已,一笑他的脸便皱成一团,难看至极。
李公公翘着兰花指掩了掩面,分明是不喜季临川的笑,蔫蔫地应了一声,算作回礼,也无心过问季临川为何不说话了。
晏苍陵将李公公嫌恶的动作放入眼中,笑意盎然,看来这成御相的易容还甚是不赖。
“王爷何时娶的亲,咱家怎地从未听说过呢。”李公公的兰花指顺着眼角滑下,端在了腹前,款款地朝前行去。
“公公您这说得啥话,我一区区小王爷,哪劳得公公您挂心。再者,我娶的这王妃,嘿,”晏苍陵眼珠子朝左边溜了一溜,凑到李公公耳边,压地了声道,“你也看着了,这男妻都上不了台面,又怎好大张旗鼓地传到京城去。”
李公公斜斜吊起眼梢看向好似有点难受的季临川——这脸都皱成了一团,显得更是难看。李公公嫌恶地偏过眼,心道这人确实上不得台面,别个人的王妃不说倾国倾城,至少都是清丽脱俗,这个倒好,面相一般、不会说话不说,笑起来还难看至极。
一时八卦心起,李公公将眉头一挑,将疑惑的心吊起:“王爷的眼光果真不同凡响。”
晏苍陵难看地笑了几声,目光闪烁不定地瞄上季临川,欲言又止。
季临川会意地看过来,佯作受伤地敛下双目,对着晏苍陵低头,动着唇形道:“王爷,我身体有些不适,可否告退。”
“快退快退!啊,不是,”晏苍陵转瞬摆出笑脸,将声音放柔,“你注意身体,先下去歇息罢。”
“嗯,我告退了。”
丢下一话时,季临川已经折身往别处走出,晏苍陵则拉长了脖子,踮脚目送着他。
李公公将这一切收入眼底,脸上划过异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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