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仁局促的跟在她身侧,始终落后她半步,他真担心,爹娘一见她的面就要给她两个耳光,爹娘这几天一直在骂她是个狐媚子,大萧朝的祸水,万一……
唉!大不了到时候他替她挡了吧。
秦仁的父母,秦天鹤、白傲霜,此刻正听见了下边的嘈杂声音而下了楼,二人刚下楼,便和沈心瑶及秦仁对上了。
秦天鹤一见沈心瑶和秦仁紧握的那双手,再一见沈心瑶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立刻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这狐媚子。”
见沈心瑶是一弱女子,白傲霜本欲阻止,但她也确实对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抿抿唇终是沒有出手。
“爹。”秦仁大惊,连忙上前去挡。
谁知沈心瑶轻轻一拉,五大三粗的秦仁顿时只有乖乖立于她身旁的份儿,而秦天鹤那狠狠的一巴掌,自然就落在了沈心瑶脸颊上。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沈心瑶的武功,天下闻名,比试大会上她连胜十人,在场许多人都看见了,而她在比试大会上废掉千易毒的手、当街杀死两名刺客的事情,更是人所周知。
试问这样毒辣的女子,怎么会轻易的让人当众扇耳光。
“小姐,你……”秦仁的目光又疼痛又惊疑,为什么,小姐为什么要挨这一巴掌。
秦天鹤和白傲霜对视一眼,原先的戾气消失了不少,只因那左脸瞬时肿起來的绝色女子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挨打的并非是她。
“消气了吗?要不要换一边再打。”沈心瑶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脸,因那刺痛而微微蹙了蹙眉。
秦天鹤是江湖中人,白傲霜更是名门闺秀,两人为人绝对正派,对独子秦仁也是疼爱有加,寄予厚望,虽然秦天鹤在盛怒之下出手打了沈心瑶,但他心里其实是后悔的,,不管对方有多强,她始终是名女子。
或者,如果是白傲霜出手,那事情就沒这么令人不自在了,只是白傲霜这样的名门闺秀,自然不可能如秦天鹤这莽夫一样,随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
“不打的话,我们坐下來谈谈吧。”沈心瑶仍然沒有松开秦仁的手,拉着他就上了二楼,径直进了一间房,冷着脸将房中人赶了出去。
秦天鹤和白傲霜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聚贤客栈的众人都恨不能长了一对顺风耳,可以听见那精彩的对话,只可惜,沒有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去偷听,,谁不知道屋里那四位都不好惹啊。
屋内,沈心瑶率先坐了下來,也让秦仁坐下。
她敲了敲桌沿,招呼道:“坐吧,站着说话挺不礼貌的,两位也是长辈,沒道理我们坐着,两位却站着。”
秦天鹤哼了一声,拉着白傲霜一同落了座。
白傲霜一直在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其实她在见到沈心瑶的那一刻,就觉得事情似乎有点蹊跷,虽然自己的儿子的确对这女子言听计从,但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观察了半天,她终于看出來了:儿子太听这女子的话了,这根本不像是一对小男女,反而像是一对主仆。
“我不得不承认,秦大哥跟着我很沒面子。”沈心瑶见两人都落了座,便开始切入正題:“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秦大哥这样的男子汉,应该报效朝廷,征战沙场。”
“沒错,要不是因为你,我家仁儿怎么会变成……变成这样,他离家之时说的可是要做一名武将,将來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将军。”秦天鹤说到这里痛心疾首:“结果,大将军沒做成,他做了一名……一名低贱的面首,,。”
秦仁低着头,不作声。
反正他说不过爹和娘,不如让伶牙俐齿的沈心瑶去对付,但他已经确定了,,他这辈子都会听沈心瑶的话,因为她是他最佩服的人。
沈心瑶冷笑一声:“不错,当大将军是很威风,但威风之前必须经受屈辱,你看我现在威风不威风,不说一人之下,我连皇上也不需要跪,算是威风了吧,但是,我曾经在青楼做了四年的花魁,对于一个大家闺秀來说,这屈辱不屈辱。”
秦天鹤怔住了,名满天下的沈心瑶,居然在青楼做过花魁。
白傲霜,也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