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提到无关紧要的人？”文森特面上同样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浮现出来，话语之间是满满的不在意。

“老师，我喜欢海莉·格特。”艾利弗·哈罗德有让文森特·莫尔出手的把握，倒不是因为‘魔武双修’的利益，而是仰仗着文森特·莫尔一直以来对他的疼爱，他很少拒绝他的要求。

文森特·莫尔将手上的卷轴放在一旁。“你知道她和埃文·诺恩之间的关系？！”

“我喜欢她。”艾利弗·哈罗德不可能不介意海莉·格特和其他男人之间的关系，否则他也就不会挣扎那么几日了。他介意她和其他男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比起永远失去她来说，他宁可选择分享。

“若是让海莉·格特成为威廉帝国的王后，哪怕是圣阶，也不足为据。他毕竟只有一人。”文森特将一个为晚辈考虑的师长形象扮演的十分真实，他稍微有几分无奈的声音，表现了他其实对海莉·格特这个‘王后’其实并不满意。

艾利弗·哈罗德微微低头，“老师，海莉她不愿意被束缚在宫墙之内，她向来喜欢天南地北的闯荡。如果我坚持那样做，什么都得不到。”

“你是准备放她和别人双宿双栖？”文森特明知故问。

“我想和她一起，她走到哪里，我都会跟随到哪里！”艾利弗·哈罗德这句话说的十分坚定、认真。

“身为威廉帝国的国王，你不在王城，想要去何地？”文森特微微皱了皱眉，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悦。

“老师，若是我不是威廉帝国的国王就可以了。这些年我本就是仰仗您的教导才掌控帝国，比起我来，你对帝国更加了解。我离开威廉帝国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国王的位置你……”艾利弗·哈罗德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圣阶的威压打断。硬生生将‘国王的位置你比我更适合’的后半句咽了下去。

“艾利弗·哈罗德，你很让我失望。”文森特·莫尔其实对艾利弗·哈罗德的表现十分满意，毕竟他从未将他当做徒弟教导。如果真的是徒弟，他绝对不可能教导出这幅模样来。

“老师……”艾利弗·哈罗德面上有些担忧，看着文森特·莫尔往门外走，他忍不住开口。他有些愧疚自己让文森特失望，更多的还是由于完不成海莉·格特嘱托的担忧。

文森特·莫尔停下了脚步，“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海莉可以将‘魔武双修’的方式告知您，随您处理。若是您想要公开，诺恩院长可以和您一起公开，更有说服力。若是您想要隐瞒下来，可能会比较困难。无论如何，都希望您能够保护海莉，不要妨碍她的自由。”艾利弗·哈罗德连忙说道。

“你这是让我选择？”文森特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笑意，却失去了以往的温度。

艾利弗·哈罗德也有些心虚，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隐藏起来需要多大的代价。这两个选项，其实只有一个比较现实。公开‘魔武双修’不仅不会让海莉·格特再受到限制，还会直接让她成为功臣。

“我会与各国的圣阶通讯，十日后，你带着那个女人来见我。”文森特的吩咐了一句。

“好。多谢你，老师。”艾利弗·哈罗德松了口气。

“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导师，老师这个称呼，日后就不要用了。”文森特这句话很是严肃。

“是……”艾利弗·哈罗德微微抿了抿唇，他和文森特·莫尔之间的关系与艾琳娜·哈罗德和布莱特·西蒙的关系有几分相似，虽说有师徒之实，却没有师徒之名。他称呼文森特老师，文森特并没有拒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过拜师收徒仪式，算不得真正的师徒。这一次文森特·莫尔显然是恼了他，连‘师傅’的称呼都不让他使用。

艾利弗·哈罗德为了改善自己在文森特·莫尔心中的几分印象，连忙开口。“老师……莫尔大人，威廉帝国的事。”

“既然你选择抛弃了威廉帝国国王的身份，国内的事情就不必再操心。我自然不会让威廉帝国出什么问题。”文森特·莫尔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房间，没有再看艾利弗·哈罗德一眼。

艾利弗·哈罗德看向文森特·莫尔的背影，眼眸之中也有几分愧疚。不过没有愧疚多久，他便脚步匆匆的往海莉·格特居住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