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国政脸上的笑容还没持续两秒钟,俞铮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但是我担心的就是,国足从上到下对这场比赛太乐观,太想赢,太想进球,一开场便全力压上,如果能够率先进球还好,如果进不了,那么他们的心态可能越来越急躁,越急躁越进不了球,越进不了球,越想要压出来打,越压出来,香港的反击机会就越多,要是这个时候让香港队领先了,那……”
最后的几个字俞铮没有说出来,但是结合他说的话,谁都能猜出他最后的几个字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而李国政则是被俞铮的这番话给说的哑口无言。
他的脸色在很短的时间内变了数变。
他很想要反驳一下俞铮的这番言论,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友的这番话似乎是毫无漏洞的,至少以他的见识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他还是很不甘心,他知道俞铮说的是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但是这种可能在他的眼里看来,出现的几率几乎是零,就好比是在没有高考之前,他有考上北大的可能,但实际上,按照他的成绩,恐怕连大专都很难考上。
俞铮的这种行为,在他的眼中就是如此,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所以,他很是生气的哼了一声。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
正巧在这个时候,也到了密州县酒厂的驻地,而县酒厂的家属院就在酒厂的一侧。
只是县酒厂在路东,而他们两人是沿着路西一路走过来的。
想要到路另一边去,需要横穿一下马路。
密州县只是一个县,也说不上发达,城里也只有两条可以称得上马路的道路,路上没有红绿灯,也没有什么机动车,但正好是下班时间,在并不宽阔的马路上,也有着不少骑着永久牌,凤凰牌之类的自行车的行人穿过,叮铃铃的车铃声乱响,从而显得道路有些拥挤跟繁忙。
俞铮跟李国政的家都在酒厂的家属院,不过李国政显然是憋着一口气,他故意的加快脚步,扭着头不去看身旁的俞铮,全当自己的身边没有旁人。
他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向着家属院的大门走去。
将俞铮落在了身后。
而俞铮则是摇着头叹了口气,他倒是没有生自己这个好友的气,从小一起玩到大,自己对于他的脾气称得上是了如指掌的。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会生气,一生气就会表现出来,可以说一点城府都没有,不过他的气来的快,消的也快,基本上过个一晚上,无论多大的气也就消了。
之后该打打,该闹闹,就跟从来没有起过矛盾一样。
所以,俞铮也不怎么在意,他穿过马路之后,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想着今天在学校里考虑的一些关于自己如何去赚第一桶金的事情,他已经有眉目了,对于今晚上的比赛,他倒是不怎么关心。
虽然他是一个足球迷。
但是,足球的魅力就在于未知,在不知道最终的结果的情况下,哪怕是两只鱼腩球队的菜鸡互啄,或许都能够看的很开心,但是在知道了最终结果的情况下,哪怕是像零五年伊斯坦布尔之夜那样的史诗级逆转,都能够让人看的味同嚼蜡,意兴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