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的廖燕婉最是煎熬。
一边,她早已知晓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的并非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二表哥,而是那不着调的三表哥,心中又是羞愤又是悔恨,只恨不能立刻死了才好;可另一边,少女初经破瓜的身子在绮兰香跟阅女无数的陈逸鸿娴熟“技巧”的双重刺激下,只觉周身舒爽得不行,那不知从何处涌上的阵阵**感更是她不能自抑地战栗尖叫——心里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却偏偏忍不住对他百般逢迎。
“三少爷,婉小姐……”只见一体面婆子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她见着炕上仍赤身肉搏的两人,先是老脸一热,接着也顾不得害臊,慌忙捡了他们丢在地上的衣裳,胡乱罩在陈逸鸿身上,“可了不得啦!我的爷呀,大老爷还带着人在外头等着哪!您二位可赶紧穿好衣裳出去吧!再晚大夫人都拦不住啦!”
陈逸鸿吓得面如纸色,亢奋的身子顿时一颤,全数释放在少女亻本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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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宅宴席上十分热闹。各家的夫人小姐们也都是极难得能出来玩玩,众人聚在一起听听戏,打打牌,聊着东家长李家短……气氛很是热络。
太仆寺卿韩政的夫人一边看戏台子上热热闹闹的《孙悟空大闹天宫》,一边问身边的廖夫人,“你家婉姐儿上哪去了?怎这半天不见人影?”说着还不忘夸赞道,“这孩子如今出落得越发好了,我瞧着都好生欢喜。”
廖夫人优雅地拢了拢头发,语带不悦道,“还说呢……那丫头叫我们家老爷给惯坏了,是个苍蝇腿蹬一下都能嗷嚎上半天的主儿……这不先前儿说身上懒散,要回去歇会儿……偏她姑母也一并纵着她,直接叫她在屋子里休息,不让她来了。”
韩夫人掩唇笑了笑,顺着她说道,“你们家婉姐儿最是乖巧伶俐,也不怪人偏疼她,就是我见着了,也是喜欢得不行,只恨不得拿我家那三只泼猴儿跟你换换呢!”
廖夫人心里十分受用,面上却淡淡笑了笑,极是谦虚道,“你可莫夸她了——只人前见着还勉强算是个好的,却不知在家里头怎么淘呢。”
“我瞧她就是极好。”韩夫人因想起来,不由问道,“可开始说亲了?”
“还没有呢!”廖夫人嗔道。她本就长得小巧玲珑,虽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却仍跟花信女子一般,尤其这般如娇似嗔的时候,越发有种不能言说的风情。只见她不高兴地蹙了蹙眉,“我家老爷非说要把她在家里多留上几年,把我愁得跟什么似的!”
韩夫人笑道,“那也是他爱女心切的缘故。”因想起来近日听到的些风声,忍不住道,“既这般舍不得她,那倒不如选个亲上加亲的……知根知底不说,还能时常走动着,岂不两全其美?”
廖夫人抿着嘴笑了笑,“要是有年纪相当,又德才兼备的好孩子……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韩夫人一听,也知道她心里必是有了自己的计较,遂掩着帕子笑道,“要我说啊,这人你也不用往别处寻了,便是今日老寿星府上,便有那样样出挑的孩子……”
廖夫人如何不知她说的是谁,心里对陈逸斐也极是中意,只微微勾了勾唇角,“也总得要孩子们自己满意——”
她话音未落,却见大夫人身边的丫头快步朝自己走过来……
另一厢,陈家二夫人跟三夫人眼见廖夫人急煎煎跟着小丫头出了门,也都是心生诧异。
“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三夫人不由有些忧心,“我瞧刚才大嫂出门的时候脸色就不甚好,这时候又请了廖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