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晨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好半天,她才绞着帕子,扭扭捏捏道,“实不瞒妈妈说……我,我早就是我们爷的人了。”
鸨母只神色如常地点点头,“那也该当。”
似这般绝色,男人只要不瞎不痿,肯定是要生吞活剥了的……
少女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只得娓娓道来,“……刚开始的时候,他待我也是极好,嘘寒问暖,小心呵护不说……就是在床笫之间……每次也都温柔有礼,百依百顺……”
“……可近来……他却对我冷淡了许多……”少女眸色渐暗,隐约可见眼中泪光点点,好不可怜,“一连好些日子,都不曾沾过我身了……”
“莫不是他外头又有了别人?”
苏谨晨轻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一个丫头,哪里知道这些……”她幽幽叹了口气,默默垂泪,“可怜我自幼孤苦无依,唯他一人可以依靠……若是他真的舍弃了我……我、我还不如登时死了才好!”一时又想起自己如今处境,越发的悲从中来,假戏中不觉就掺了几分真情,眼泪瞬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自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里滚滚而落,叫人看了好不心疼。
鸨母见她说的真切,哭的动情,心里哪里再有半点不信的?遂安抚道,“你也别伤心……这男人嘛,都是些只图一时新鲜的。你这身子就是再娇再美,他稀罕够了,可不就冷下来了……也不足为奇。”
苏谨晨哭的梨花带雨,点头抽泣道,“我何尝不知道妈妈说的这些道理……可我现在……”她拿起帕子沾了沾脸上的眼泪,“若熏认识的人何其有限……这几日反复思量,只想着从前在百花居时,曾得妈妈颇多照拂……那时候听妈妈教姐妹们如何拿捏男人,最是让若熏心悦诚服,受益匪浅……”她恭恭敬敬地垂下眸子,“这才想、想让妈妈帮女儿一把……”
鸨母略一沉吟,试探道,“那你的意思,是想……”
苏谨晨含泪点头,轻声道,“……我知道姐妹们平日多用些助兴的小玩意讨客人欢心,便想问妈妈讨些……”她说着默默将一锭银子摆在桌上。“只要能挽回我们爷的心,若熏……若熏一定会感激妈妈一辈子的!”
鸨母眼前一亮,语气也不由殷勤了几分,“姑娘快别哭了,好好的一个妙人儿,哭肿了眼可就不漂亮了。”说完不由叹息道,“咱们当女人的就是命苦,我们沦落风尘自不必说,便是姑娘你……说到底也不过是靠着这幅皮囊给男人**罢了……好了,这事你也不用担心,妈妈一定帮你。”
苏谨晨哭声一止,泪眼朦胧看着她。
“不知道……妈妈那里可有什么好东西?”她红着脸道,“我先前倒是曾无意中听人提起,现在有种叫神仙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