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随着一声“咚”响,门外的郝柏已经将冰瞳的房门给一脚踹开。看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冰瞳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郝柏一把将冰瞳拥在了怀中,心疼而焦急的问道:“冰瞳,怎么了?你怎么了?”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走!”看到郝柏,原本就像失了心智的冰瞳变得越发的激烈疯癫:“我不要见到你,不要!”说着,她便是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流涕起来。
不知道冰瞳是为了什么突然一下变得如此激烈,郝柏眉头深蹙的同时亦是霸道的拉起了冰瞳的手,继而快速的将自己的手也盖了上去。
感知到了冰瞳原来是因为萧寒的原因,郝柏的心猛的一揪,心中原本二分的嫉妒突然增加到了四分。
“郝哥,冰瞳姐到底是怎么了?”
“她冲了冷水澡,被刺激到了,扎两针就好了。”郝柏对着一旁焦急的离东与小风撒了谎,说着,他便取出了琥珀纳物箱中的银针,开始替焦躁难安的冰瞳做针灸。
针一扎上,原本激烈的冰瞳便变得非常的安静。
“是不是冰瞳姐又想到了萧寒哥?!”冰瞳这种情况,小风之前曾经见过几次,刚刚由于焦急,她倒是给忘记了。
“萧寒!”听到“萧寒”这个名字,不待郝柏开口,离东已是惊愕的重复道。
“对呀,他是冰瞳以前的男朋友。”小风重复道。
“我知道他是冰瞳姐两年前出了车祸的男朋友,可是,他已经去世两年多马上三年了,冰瞳姐至于对一个死人这样念念不忘吗?”离东嘟囔道。要知道,冰瞳身边的郝哥、安哥、秦哥可都是个个有血有肉、论长相、论财力、甚至论家世都很不错的人,可若是败给了一个死人,未免太憋屈了点。
“离东,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听到离东这样说,小风对其瞪了一眼继续道:“你没有见证过冰瞳姐与萧寒哥的感情,你当然无法理解!”
“即使我没有见证过,可对于一个死了两年多的死人……”
“够了!”原本就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萧寒”的信息,如今听到小风与离东又因为“萧寒”而吵了起来,郝柏眉头一蹙对着两人冷戾的喝道:“你们先出去吧。”
看到郝柏已经恼了,离东与小风互视了一眼,都弱弱的“哦”了一声,而后迅速离开。
寂静的房间里,望着睡梦中由于扎了针灸呼吸逐渐平稳的冰瞳,郝柏一双紧蹙的眉头越发蹙的紧:他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一个死去了两年多的人,难道真的比在你身边为了你可以不顾性命的大活人,还要重要吗?
一只修长而略带了薄茧的大手原本想要扶上冰瞳一张苍白的脸庞,但却因着内心的不平衡而又赌气的放了下来。可是,心中那份夹杂的不甘又是那般清晰的刺激着郝柏的神经,刚刚放下的手,终是又气馁的抬起来,终于擦拭上了冰瞳由于刚刚的癫狂尚未完全落下的、额头上的汗珠。
冰瞳昏睡了整个晚上,许是身体太累、心也太累的缘故,她一直昏睡到了天亮。而这一晚,郝柏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生怕她再出一点的意外。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进冰瞳的房间,正趴在冰瞳的床边熟睡的郝柏的背影,则是被冬日暖阳普照上一层温热的光线。
一直昏睡之中的冰瞳终于睁开了她那双清冷的眸子,一夜之间,她好似想通了很多、也成熟了许多,清冷的眸底深处竟是夹杂上了几份遇事的沉稳与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