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疯狂也不至于病得这么严重吧,荣翰丞心里急死了,自己不是医生,一点办法都没有。
关佳人这病,奇怪得很,反反复复的,几天都不见起色。
想她当初身体多好啊,小感冒一年也没几次的,这忽然就病得这么严重了,佳人妈妈那边来电话都是荣翰丞给接的,搪塞了岳母,没敢说实话。
关佳人病了这么多天,荣翰丞也不能就不去公司了,事情不少,必须得去。
荣母就等着儿子走人,儿子那刚一走,荣母这就让下人背着媳妇出门了,跟着荣母上车的是老四荣书琴和刘婶。
关佳人病了这么久,荣母也担心啊,这不,带着媳妇去找阳半仙。
家里已经安静这么多年了,新媳妇一进门家里就开始发生怪事,荣母就怕这个媳妇也保不住啊,趁着这情况还没有前面两个媳妇那么严重,赶紧的想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车子开上山,要上到寺庙还得走一段石梯,刘婶算是比较健壮的妇人,背着关佳人好不费事。
上了寺庙就从偏殿进了另一个小房子,屋子里前方摆了供案,祭奠的糖果之类,空中悬挂着各种彩色布条,正位上是摆了一尊观音像,旁边分散着各路佛像,香桌供案上蜡烛纸钱摆得满满的。
屋里坐了好些人,正在“办事”的人家来了一男一女,坐在边上,中间跪了个年轻小姑娘,供案那个正在念着不知道哪路经书的人正是传说中的阳半仙。
荣母提着心坐下,刘婶把关佳人放在荣母旁边的椅子上,紧跟着站在后方掌着神志不清醒的关佳人,荣书琴在关佳人另一边坐着,荣母不时的看儿媳妇,握着关佳人的手。
低低的出声说道:“孩子,进我们家让你受苦了,妈一定不让你有事,啊?阳师傅神通广大,一定会帮你的,不怕,啊?”
荣母半揽着儿媳妇,抚摸着喜欢的头发,她那心啊,从儿媳妇生病以来就没好受过。
旁边人在问荣母的情况,荣母就简单说了几句:
“莫名其妙就这样了,我孩子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邪,一直病着,药吃了不少也不见好。”
荣母满脸的愁苦,到底也知道维护自己家,没说家里的事。
问话的人就说自己家的事,又说阳半仙这是多么多么的灵验,自己家的事儿阳半仙一上手就规矩了,好了,今天是特地来还愿的。
自己家的事儿说了又说正在办事的这个,低声说道:
“听说是西王母找的真身,想要那孩子皈依佛门,那孩子也跟你家这个有点像,一直病着没见好,她爹妈把孩子带来这里才知道啥原因。阳师傅在跟神明请示,请神明放过这孩子,这事估计得费些功夫才见好。”
旁边那人低低的说着,满脸的感慨。
荣母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自家这个,他们家应该不是这情况,半仙早说了,是凶咒,得破解。
荣母那愣是等到了下午才到她,这时候她也愿意等啊,无比虔诚,要别家,找这样的婆婆是真难得了。
关佳人并不是没有意识,她有,只是醒不过来,就好像被什么控制一样,旁边说的话她也能听到,意识确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有糊涂。
到她的时候,关佳人反应有点激烈,人被罩进了一个大布笼子中,关佳人睁开眼,想反推开罩在外面的笼子,可下一刻她居然被人五花大绑给绑起来了。
“妈,你们要干什么?”关佳人慌了,这是清醒了,恐慌的看着婆婆,想烧死她还是想把她大卸八块?
“小佳,忍一忍,妈妈是在救你,啊?你别说话,阳师傅马上就帮你作法。”荣母就在旁边好个劝,好好的姑娘被弄成这样,她当婆婆的也心疼啊。
关佳人摇头,看着前面两块铺得密密麻麻的铁钉板子,每一根铁定都穿透一厘厚的木板露出长长的尖,足有上百颗钉子。
关佳人见人将两块钉子木板朝她抬过来,当即大喊出声: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的,妈,救我,不要这样对我,让他们住手,不要这样对我……”
关佳人回头看婆婆,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荣母还在劝她:“小佳,你忍一忍,这是在钉小人,你招惹了凶灵,这是把你身上的邪气凶灵钉住,你别怕,很快就过去了,你别怕……”
“就命啊……”关佳人失控的尖叫,“荣翰丞,老娘不干了,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的……”
关佳人就跟肉馅儿似地被夹在钉板中,两边绳子一拉,身上千百根针刺入血肉,刺痛瞬间在身上蔓延,刺入血肉的铁定还在深入,关佳人疼得几乎晕厥,撕心裂肺的喊着,叫着。
“救命啊,放开我,救命……”
绳子总算松开,人被放了出来,关佳人下一刻倒在地上,千疮百孔,脸上,身上,全是血,干干净净的大姑娘,这不过几分钟就伤痕累累。
关佳人意识渐渐的游离,只看到站在一边的婆婆又跪又拜,说什么也听不清了。那叫什么半仙的,围着她蹦跶了一圈,又往她身上洒水,完了后又围着她烧了一圈火,最后烧了张符纸,纸灰全化在一碗水中。
然而那碗全是灰烬的水,居然就那么全给关佳人灌了下去。
关佳人迷蒙的看着周围的人,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嘴被撬开,被迫咽了烟灰水。
人被荣母带回去时几乎是奄奄一息,回到家后荣母赶紧给媳妇洗身体。
这个样子可不能让儿子看见,这要是让儿子知道她又去找了阳半仙,还不得跟她闹啊?
荣书棋今天回来得早,回家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觉得奇怪,仔细听了听后,母亲房间有声音,这推门就进去了。
“妈,你们……”
荣书棋进了她妈房间,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几个女人都在呢,她妈,她四姐,还有刘婶。
“你们在干什么?那是谁?我嫂子?”
荣书棋当下有些来火,她们这是干什么呀?
走进去,嫂子被扒得光光的,泡在水里,眼睛紧闭着,刘婶就拿着刷子给人身上刷,那刷子毛多粗啊,下人皮糙肉厚能用那个刷身体,她嫂子那身细皮嫩肉的哪顶得住这么刷?
水里还不是泡沫,水面上漂浮的全是一层烟灰。
荣书棋一把枪了刘婶手上的刷子往地上一摔:
“你们还嫌我嫂子不够痛苦啊?让我哥知道了,我看你们怎么解释?”
这转身时候,她嫂子脸色惨白,露出来的肩膀好几处的伤,脸上也有。荣书棋吓了一跳:
“你们对我嫂子做什么了?妈,你对新嫂子做什么了?那是你儿子的老婆,你就由着人这么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