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是有这个效用,但我猜想,最早的血魔,不是为了杀人。”慕容澈这么说的时候一直看着耶律清,风长歌也看着她,“不是为了杀人,难道是为了敌人?”
房里的灯光印在耶律清身上,灯影摇晃,她的神色复杂,也朝他们看过来,似是悲哀,又像是觉得高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这个秘密也被你们发现了。”
“你是说你身染怪病的秘密。”慕容澈观察她的脸色,没有进一步诊断,却已经大为肯定,“这种病在血液之中,你天生血中含毒,令你的脸色与人不同,长久之下除了换血,最好的救治之法是令蛊虫吞吃你体内的毒物,此后补血驱虫,但这个步骤不可急于求成,必须缓慢进行,甚至需要十数年之功,慢慢消除体内之毒,如此才不伤身。”
风长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略一思索,想到了血魔的药性,“对别人而言是杀人的药,却成了你救命的药。”
“事实如此,但也不仅如此。”耶律清没想到这次光线好些,自己没有上妆,让慕容澈看出了这件事,颇为佩服,“你果然聪明。”
慕容澈冷冷一扬唇,眼底不见笑意。
“不仅如此是何意?”风长歌没想到在这里意外知道血魔的来历,也明白了安利急于找到血魔药方的原因,“安利急着找血魔,就是为了医治你的病。”
“你们都知道了?”耶律清听他提起安利的语气,似乎知道安利与她还有慕容正的纠葛,微微苦笑,先打了前面那一问。
“其实早先急于求成,剂量太大,导致我生了一场大病,炼制血魔那人为此而去了中原,他说要寻些药草,还要看看凤氏一族的后裔,他是个狂人,也是个痴人,痴于医道,他甚至有种古怪的想法,想使得凤氏一族的异力与他的药力融合,他说不知会有如何有趣的效果。”
风长歌不言不语,温和变为骇人的深沉,严厉的寒光如冷锋,闪动的烛火跳跃,仿佛想要燃烧,又被室内这股气息压制,扑扑跳动,跃动的光影下,风长歌身上的杀气汹涌,定定的目光如箭,忽然身上多了一只手,握住她的肩头。
风长歌侧过脸去,看到慕容澈安抚的眼神,不避讳耶律清在旁,轻轻拥抱住他,一手在他背后轻抚。
“会好的,我保证。”耳边低语,慕容澈拍抚着她,风长歌身上毕竟还是留着这里的血,听见这些还是止不住的愤怒。
等他们两人分开,耶律清分别看了看她和慕容澈的脸色,若有所觉,闭口不言。
当风长歌又看着她的时候,神情已恢复如常,仿佛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话音淡淡,“接着说下去,后来那人回来了,是否完成了血魔?”
“你们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之前,本宫身边发生过许多事,那时候,其实我不在乎什么血魔,以前医治的效果因为我离开西域,化为乌有,一切要从头再来,我已没了心思了,当时就算死,对我而言也没什么。”
耶律清缓缓叙述,无限感慨,风长歌说道:“我们见了安利那里的诗,原来那是你写给慕容正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