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凶杀人?”
“......我只是听说,这家伙抽老千一绝,坑蒙拐骗都是出类拔萃,尤其麻将玩得出神入化!”
“能帮我找到他吗?”
“这......”胡老六直搓手“很难,不过我听说过他老家在哪儿!”
“哦,说来听听。”
胡老六突然笑嘻嘻地伸出了手“王哥,这几天我手头紧,能不能......”
我瞪了他一眼“三天两头要钱,你当我是银行啊,少花点儿!”
“哎哎哎,多谢王哥教诲!”
他揣起了钱“他家就在怀化镇榆林村!”
“榆林村?那里我不熟悉。”
“嗨,你不熟,我熟啊!”
“你以前去过那里?”
“那是我老家!”
“你老家?你不说是市里人吗?”
“是啊,我老婆是市里人。”
“你个混账东西,一堆废话!”
脸皮厚的胡老六,笑得更惨烂了。
......
......
一小时后,我驱车载着胡老六,向市郊怀化镇赶去,途中我们闲聊起来。
“你常回家吗?”
“没准,不过一年最少两次。”
“他家距离你家远吗?”
“嗨,一个村的,他比我大十几岁,小时候老挨他欺负!”
“他家里人建在?”
“他爸妈要是活着,得八十多了!”
“既然没有亲人,找谁?”
“他姐在家,女儿也在!”
“哦,她女儿怎么住在农村?”
“哼,刘超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她不愿跟着去市里。”
“孩子她母亲呢?”
“离婚了,渺无音讯!”
就这样聊着,不一会儿,便来到怀化镇榆林村,车就停在胡老六的家里,我们下了车,胡老六的母亲要留我吃饭,我退辞了。
榆林村西河大桥上,我们两人缓步行进。
“还有多远?”我问。
“不多,三里多地。”
“你不说很近吗?”
“是啊,三里地还远?”
“他会不会藏在家里?”我问。
“你是说刘超?他胆子得多大!”
“我倒希望他在家里。”我随口而出。
“就算不在家,也一定跟家里联系,这不是问题。”
我停住脚步看他“你想法太简单,他们会同流合污,不会说实话的。”
“王哥,你有对策?”
我一思虑“她女儿是突破点。”
三十分钟后,胡老六把我带到刘超的老家,我们刚进入这个二层小楼的院儿里,就被两只栓住的大狼狗盯上了,狗疯狂地叫,刘超的姐姐刘燕热情地把我和胡老六,迎进了屋内。
“来来来,喝点儿茶。”
我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扫视着屋里“刘大姐,你家很宽敞啊!”
刘燕忙活着“这是我弟弟刘超花钱盖的,他......”她哭了。
“姑,你别提他,他是个畜牲!”
对面的屋里,传来女子的骂声,我判断她是刘超的女儿。
我岔开这不愉快的话题“榆林村里空气不错,我很喜欢这里。”
刘燕擦擦眼泪,又笑了“既然喜欢,就跟老六多呆几天,一看到老六,我就象看到了亲人。”
“......这段时间,你见过刘超吗?”我盯着呆立的刘燕。
“他出事了,不敢回来。”
“他会去哪里?”我问。
刘燕缓缓坐下了“他做尽坏事,我们早已经断绝来往,他能去哪儿,还不是狐朋狗友那里!”
“他朋友怎么联系?”我问。
刘燕打量我“老六说你是摄影师,我看倒像警察!”
“我找他跟案子无关,我想问他一件事,老六可以担保,我不是警察。”
“刘姐,他真不是警察!”
“你想问什么?”
我心直口快“关于鲁大伟之死!”
“啊!这.....这仨月刘超一直没来过。”
我一说鲁大伟,刘燕突然紧张起来,似乎她认识鲁大伟,或者说以前见过他。
“鲁大伟这人如何?”我问。
“没见过,倒是听说过,人不错。”
“他死了,有人怀疑是刘超干的。”
“这不可能,他们是朋......”
我惊讶“你说鲁大伟和刘超是朋友?”
“不,他们不是朋友,刘超从未提起过他。”
“刘大姐,你这样护着他,对他没有好处,他现在是通缉犯,开地下赌场、勒索、买凶杀人,他不归案,只有死路一条!”
刘燕犹豫不定“我......我说出来,他会死吗?”
我回应“他必须自首,或者在他未再次犯案前抓住他,免得罪上加罪,而你也不会因包庇而入狱三至十年,你要三思。”
我发现刘燕表情好转,似乎心动了。
“他在家,藏在——”
刘燕刚要往下说,只听“噗”一声,眼睁睁看着她,被一根利箭,从后脖颈穿透喉咙,她“啊”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我一个健步蹿过去,蹲身晃动刘燕的头部,胡老六则紧张地拨打手机报警。
刘燕不行了,抽搐几下,是一命呜呼,那个对面屋里的女子也早已冲了过来,发疯似地咒骂刘超。
我站起来,环视四周,想弄明白,那根冷箭是如何,穿透四面都是墙的屋子的,然而是一无所获。
但当我抬头望向房顶之际,这才发现房顶之上,有一个一米多长的长方形凹槽,不用多想,刚才一定有人借助某些机械力,藏于其中,用连弓弩一类凶器,杀死了刘燕。
我没有多想,冲出屋子,来到二楼,闯进一间间屋子,最后,在二楼最东边的屋子里,发现了机械式弓弩,和一个暗道,而这屋的窗户已经打开,显然凶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