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尔声音不大,但清越的声线却穿透力十足,顿时场中众人又是愣了,不过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萧思尔又看向了郑宏道:“郑爷,您说吧,今日之事该怎么了?”
郑宏倒是没想到萧思尔是个这种脾气的,而且……很有血性的样子实在是,有魄力!有王八之气!谁都不包庇,只就事论事,讲道理,认公道,厉害!
“啪啪啪——”
就在这时候二楼的楼梯口忽地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掌声来,众人一怔纷纷抬头去看。只见黛蓝色的广袖长衫随风轻动,峨冠博带面若白玉的殷朔之缓缓从上走了下来,潇洒倜傥的容貌,挺拔颀长的身姿,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不凡与贵气。
“公子,您怎么下来了?”郑宏朝殷朔之恭恭敬敬的行礼问道。
“你……”萧思尔有些吃惊的指着殷朔之,一时间竟不晓得该说个什么才好,她还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遇见殷朔之,而且他与这留君斋似乎关系似乎还很是不错?
“萧兄”殷朔之下得楼来,谦和爽朗的朝她笑着揖了一礼。
“朔、朔之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萧思尔现在的心情称得上是惊喜,因此忍不住的咧嘴,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步问了他。
殷朔之被萧思尔那种忽然得见的欣喜神情晃的心头一怔,接着才笑了道:“我是留君斋的老板。”
“啊?”萧思尔被殷朔之那话说的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过来似的,不过下一刻又铮地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那动不动就剁手的这个规矩是你定的?”
殷朔之早就知道萧思尔的脑回路有时候跟常人不太一样,所以被她忽然神转折似的这样一问,他怔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你若是不愿看到这些,那这个规矩就不要也罢。”
殷朔之说的云淡风轻,却叫场子内听了这话的人均是懵了一脑袋,话说这个长的英俊无匹,气度超凡的青年就是这留君斋的大老板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呢!
还有那个叫‘萧思’的又是个什么人?怎地他一句不喜欢,这留君斋成立了四五年的规矩就得因为她改了?
“这怎么行?!你们留君斋这些年剁了多少双手?怎么一到了你们这里,这规矩就得改了?”有人义愤填膺的站了出来。
“是啊!怎么能立两套规矩?!”
“不行!今天留君斋必须给个说法!”
“对!必须给个说法!”
“……”
一时间众口嘈杂,也有人指着萧思尔的鼻子骂起来,“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刚刚演那么一出戏,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留君斋实在无耻!和着伙来骗我们的钱,实在太可恶!”
“庄家出千!还我们钱来!”
“留君斋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