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风烛残年,从军也活不了多久,你家将军错爱了。只盼周将军美言几句,放我那女儿归来,我一家对将军感激不尽,下辈子结草衔环以报。”苏可封几乎是哀求,狠狠心,几次屈膝,最终没做到双膝一软跪下。
“苏可封,别给脸不要。”软的不行来硬的,周善‘呸’的唾一口“两个选择,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抓你走。你屋子里那书生,大约就是你求救的希望?倒是个好书生,竟能躲过我等搜查,混到了这里,现在我就将他抓来剁了。”
有鬼兵笑道:“最恨读书人,一身臭味,死了连个魂魄都是臭的,吃不得。只能让大伙出口恶气啦!”
“那臭味,我隔着十里就能闻到……。”
周善指着屋子道:“与我推平屋子,抓了那读书人来弄死。这几年咱们死在读书人手里的同伴可不少,算一算,六年,咱们死了五万多同伴。现在,给大伙出口恶气。”
“喏”
十四位鬼兵嘻嘻哈哈走上前,要去推那屋子。
“周将军,只是个不成器的书生,连浩然正气也没丝毫,咱们鬼国之间的事,何须牵扯凡人?且鬼帝有言,不许残害凡人,这般做却是违了上意,若是有人捅出来……。”
“苏可封。”周善大喝道。
苏可封被一呵斥,显得有些畏惧样子,缩着脑袋。
“你不会的,不会捅出这件事,因为,你也沾了凡人鲜血,你和我,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这是要强行同流合污,苏可封脸色涨的通红,想开口训斥几句却没开口。
时间能改变一个人,曾经的将军意气风发,缩在农家小院里悠然十年,将军变的小农,被磨平了棱角。
几个鬼兵已经冲到门口,就要踹开门,门内的池晓刀已经默默运转法力,随时可以出手。
“给我,撕碎他……”周善脸上带着快意,那种快意甚至有点变态,就像一个服食五石散的瘾君子,在瘾起时得逞那种快意,变态,甚至忘乎所以的舒坦。
“周善。”
突然一声大吼,苏可封吼叫着站起来:“莫要牵连无辜。”
他终归是个将军,时间将锋芒掩盖,在上面涂抹一层厚厚的石层。但是,石层碎裂,露出的,依旧是一柄宝刀。
“我就要牵连又如何?”周善亲自拔了一杆枪大踏步上前,要亲手轰碎木门。
“你们……”赤手空拳的苏可封已经出手,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就连廉颇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
他冲到门前,伸手去抓周善。
“吱……”
屋门打开。
“大半夜的,怎么吵起来了?”池晓刀一身青袍站在门口。
而周善却是像见了鬼,结结巴巴道:“你是……池,池……。”
“我是池海。”池晓刀很大方的承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