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卫明原本隆鼎成功喜悦的眸眼，突然涌上一抹疑虑，倒不是说失望与愤懑，只是单纯的疑惑。

他不明白，刚才的雪瞳明明已经意动，为何会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如此坚定干净的拒绝，李卫明能够听得清楚她的决意与心意。似乎，纵然接下去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改变心意。

最后，李卫明只能颓然叹息，问道。这一刻，他其实有过后悔，他后悔为何没早一点来见识一下小枫口中的“瞳瞳”，这个屡次出现在小枫口中的名字，在李卫明一度看来，那不过是小女孩儿过家家时的玩伴，趣友一般。未曾入过他的法眼。但此刻，他后悔了，若是他一开始便正视了这个人，再稍加用冷家的势力，透露点些许的善意，说不定，今日，便会大功告成了……

一念至此，李卫明苍老的眸子终于涌上一抹遗憾，那是一种与参天碧玉擦肩而过的怅然与寥落。只是，他不知道，单是他想拉拢雪瞳的这份心，就已经被一道清冷的气息锁定了。

回眸，雪瞳眯起眼睛定定地打量向一方，错觉吗？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像是……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风大哥的视线。

错觉吧……雪瞳有些疑惑了。可能是因为现在自己的进阶不稳定吧，才会导致各样的错觉，就像她先前跟随唐悠悠来的路上，竟然感觉身后被至少三双视线锁定过，虽然分不清是谁，但却能感受其中的强大。显然，对方的水平高出自己太多。

“丫头？”见雪瞳愣神，对于自己的问题没有反应，李卫明不禁疑惑开口，打乱了雪瞳的思绪。

抬眸，雪瞳歉意一笑，对上李卫明那双疑惑和蔼的眸子，淡淡而笑道，“我拒绝是因为，疯子是我朋友，我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利益划上某种联系。我只知道，她是疯子，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便足够了。”

“至于您厚爱之言，我倒是有些承受不起了。纵然我真当是雄才大略，也不该在拼搏的时候选择安。加入冷家，或许会给我现在的生活和名声带来些许的正面影响，但同时，也会缺少生活带给我的那一份激励与磨练，难道，您就这么确信我不会最后成为冷家的蛀虫？”雪瞳笑着打趣儿道。

随即，认真地看着李卫明，推心置腹道，“其实，我只是一介穷苦人家的女孩儿，就算拥有了灰姑娘的水晶鞋，若没有灰姑娘那过人的美貌与惊人的舞姿，我也断然不会吸引王子。所以，与其因为某些情感而屈就于自己，在自我否定的同时，我不确定这份感情会不会最终被淡化。”

“其实，还是那句话，疯子，是我雪瞳的朋友。一天是，一辈子就是。将来，只要她需要我，我一定会倾尽全力。而这一切，不是因为她是冷家的小公主，也不是因为你今日的肺腑之言。只因为，她是我的朋友。”一字一顿，雪瞳清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