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死哪了？！”谁知，就在无衣欲图上前，给血炼一个温柔，眷恋的微笑时。血炼却警觉地后退一步，神色之间，敛去眸间的惊喜与哀痛。目光不善地看着无衣，沉声道。

可是，当目光触及到无衣那虚无缥缈的身影时，血炼的心。没来由剧烈地抽痛着。和自己一样？他竟然和自己一样，灵身尽毁，只留下一丝清灵。

“谁？是谁把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血炼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上前，轻轻抚摸着无衣的面颊，顿时心如刀绞。

“是女娲，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无衣愤恨道，转而急切地看着血炼，“我闭关出来后，就听说你被女娲利用，我气急之上，就杀上了九重天，最后战败……被她毁尸，灭灵。永生永世镇压在崆峒鼎中，要不是经过千万年，崆峒鼎的镇杀与诅咒残破了，我恐怕还难以出来。”无衣解释道，看着伤心泪下，满脸痛惜的血炼，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将血炼的虚影搂在怀中，轻轻舒缓着她那纤瘦柔弱的脊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都过去了。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别看我现在还是虚影，我可是很强大的。足以保护你了。”说罢，无衣抬眸，好不畏惧地看向九天之上隐隐褪去的雷霆，不就是九天风雷吗？还是那句话，你在，我即无敌！

你在，我即无敌！

这是当初无衣死皮赖脸爱上血炼时候说的，每每两人并肩作战，无衣总是一个所向披靡的存在，看的就连血炼都不免有些心惊胆战，这家伙，比之自己，更像是一尊杀神。

“你，你是不是傻啊！”看着面前故作吹捧的某人，血炼骤然破涕而笑，没有了先前的冷若冰霜。也没有了亘古的妖娆魅惑，有的，只是一个小女人对于夫君的依恋。

很快，血炼一双精美的眸子开始通红一片，看上去，倒真的有几分血眸的感觉了。

“你是不是傻啊……”血炼无奈，伸手，捏了捏无衣面颊，尽管没有任何触感，但是，却让她一瞬间，再次泪流满面。真傻，不是吗？纵然女娲拿自己补天，自己也不会身死道消，只因为自己与女娲本是同源，这也是她之所以不畏惧天雷的原因。纵然她引动九万道天雷，她知道，最后一刻，那个让她恨了几万年的人依旧会出现。只因为，自己不能死。自己死了，她也不会独活。只不过，那样自己恐怕也暴露了自己。再次受到她的囚禁。

可是，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竟然去挑战万古之神，真不知道是傻还是没脑子。血炼不满地别开眸子，她怕，再哭下去，眼泪就要成灾了。

她知道，寥寥几句。无衣风轻云淡地诉说着那场战争的残酷，血腥。只有与他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凡是他所经历的战斗，该是怎样的难以想象。

……

“轰……苛察苛察……”天地相接，风雷汇海，瞬间蒸起滚滚浓烟。绵延数万里，天雷在疯狂沸腾着，呼啸着。

输了？

雪瞳叹息，看样子，还是自己修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