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涉把他 一瞥,又望了眼披头散发的容妃,眼底是无情冷漠的笑意,冷的渗人,比不笑还让人恐惧。
“你要放走她?”
男子一听,眼底满是惊惧,身子吓得像筛糠一般哆嗦,嘴唇颤抖着,“不……不是……”
在程涉极具有压迫的目光下,对着容妃就是一巴掌,“贱人!”随即狠狠又是一脚,“不,我不会放了她的。”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谁说魔宫少主南宫枫是世上最残酷之人,那是没有见过四殿下的狠绝冷酷,“好,很好……”程涉冷冷瞥了他一眼,“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眼底满是嗜血的威胁,冷光一闪,“要是折磨的不够狠,我会让人把你的招数在你身上试一遍,然后……在试试那个……”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指,顺着他直的方向,就是那被剥皮躺在地上之人。
“呕……”男人已经支持不住,开始狂吐起来,身子剧烈的颤抖,瞳孔猛缩,声音暗哑,“殿下,放心吧,我会的……”
程涉勾起冷笑,抬脚就要离开。
“等等……”容妃吓死了,刚刚一直处于没有感觉木讷状态,在看到程涉要离开后,才猛然警觉,赶紧抱住他的腿,“等等……”
正准备抬脚踢过去。
沾满灰的手伸出,眼底满是祈求,“这个珠子,这个珠子给你……放过我,好不好?”
那冷酷的视线在珠子上停滞了几秒,白皙纤长的手轻轻伸出,接过了珠子,容妃见了,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开始吧。”恶魔般的声音响起,门啪的一下关上。
“不……”容妃腿被用力一拖,传出凄厉惨绝的叫喊。
程涉定定注视这着手里暗红的珠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落冰站在门外,有些着急的走来走去,望了眼抱着剑靠在柱子上的落雪,“你就不想知道里面到底怎么了吗?”
落雪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真是的,公子又不让我进去帮忙,真是担心啊,不知道那个安悦姑娘怎么了?”
话正说着,就听见了的叫唤声。
“落冰,把白露琼脂拿进来。”
“来了……”连忙推门进来,却见屋里一片氤氲的雾气,什么都看不到,“公子、公子。你在哪儿啊?”落冰挥动着雾气,疑惑问道。
“不要往前走,把白露琼脂放在桌上就可以离开了……”
“哦,好的……”落冰放下瓶子,还不依不饶的想要看看,却见到惊愕的一幕,那安悦居然身上只穿着一红色肚兜,靠在了公子身上,心猛地一跳,落冰眨眨眼,赶紧推门出来。
“怎么了?”落雪平日里不喜多言,但见到落冰如此呆愣的模样,也很是奇怪,不过是进去了一趟,难道看到什么让他惊讶到不行的画面。
落冰立刻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随即笑笑,“没事没事,只是诧异公子治疗方式特别……”是啊,居然让穿着肚兜的安悦靠在他身上,这件事情就跟天上有两个太阳无疑啊,他从小跟着公子,除了落雪和夫人,他身边从来没有其他的女性,就连母的动物他也会下意识的退避三舍,对于女子他从来不沾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这有点儿颠覆了落冰的认知。
落雪抿着唇,抱着自己的剑不做声,反正这个落冰思想空泛,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间内的温度慢慢升高,可是奇怪的事,冷乐颜的身上就像裹着一层寒气,如玉般细腻雪白的肌肤上没有半点儿汗。
抬头望着紧闭双眼的安悦,眉眼弯弯,不漂亮却很讨喜的那种,琼鼻红唇,脑海里忽然闪出她明眸皓齿的模样,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冷乐颜坐在桌边,端起一杯茶,慢慢的品着,眸子慢慢变深,如一团墨,这种方法他从来不会用在任何人身上,可是,自己为什么答应了救她,为什么……在看到她中了这个毒的时候,会有心脏被揪住的感觉了……
眸子里有些恍惚了,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瞥了眼那娇小的女子,难道……自己真的是动心了,转头看了眼那滴落的水,时辰差不多了,他走到安悦身边,掏出一把小的匕首,在手腕处轻轻一划,瞬间鲜红的血漫出,很快让流血的伤口对准了安悦的红唇,眸光微微一动,感觉到了轻轻的蠕动,吮吸……
静静的望着眉眼清淡的安悦,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放在她额头处,“你吸了我的血,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淡淡的疑惑,淡淡的语气,绝美的容颜中带着迷惑和好奇。
恍然想到不服输的她、倔强的她……各种关于她的画面在脑海一一出现,再瞥了眼如今的她,心里忽然有种赶快让她好起来,生龙活虎的冲动。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冷乐颜抱着安悦上了床,替她穿上了裙子,这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其他,对于女人,他的接触很少,就连娘亲这个词,似乎也只是一个符号而已,他不排斥她,想要看到她,了解她,他觉得这就是喜欢了……
而他,也愿意贡献出自己的血,他可是从小开始学药,血 不仅仅是血,而是,世上解百毒的灵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