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歌声渺渺,高楼上传来的天籁之音,让人不禁屏住呼吸,慢慢聆听,只觉得全身心如同被洗涤过一般,都充斥着一种荷花淡雅的香味。
程涉怔然呆愣的站定,一曲作罢,他还没有从刚刚沉浸情绪中走出,微微蹙起了眉头,是谁,这首曲子是谁弹奏的?疑惑好奇的视线在楼里上下扫视以便,忽然在小瀑布的方向听了下来。
宁夏也很是疑惑:“这曲子谁唱的?”空灵的声音让人感觉如同九天的玄女之音。
林琼花当然不能说出安悦的身份,“是接下来给大家表演节目的姑娘。”
话音刚落,如银色长帘的瀑布就如同被打破般,飞出一个银色的身影,水袖长袍,在空中如同银色的雪莲花,不停的旋转,水袖妖娆的升腾转动,展现出美丽的光华。
程涉目露惊讶,呆呆抬眼望着,感觉心脏处一阵一阵激烈的律动,眸子里全是那银色的身影。
玄女的飞天髻,如同火焰般三点红点在眉心,动人的舞蹈更是让人折服。
林琼花望着这动人的舞蹈,心里不禁感叹,这才是悦儿的目的吧,与其打着奢侈的牌,还不如拿出点真本事。望着楼下面露惊艳的程涉,嘴角微微一扯,这下你可是后悔都没用了。
程涉也不懂自己为何有那种难受的情绪,只觉得那舞动的娇美的女子他怎么也抓不住了,贴着身子的手挣扎了一下,握紧又慢慢摊开,胸口又是闷又是痛的,忽然整个人如同痉挛般抽搐起来,脚步一软,身子往旁边一歪。
在楼上心里很是嫉妒的宁夏露出愤恨的目光,这种妖精,天生就会跟她抢男人的,最讨厌了,这种人就应该用来喂黑子,那只她从西域带回来的黑熊,哼……目光一转,忽然瞥见那倒下的人影,“四哥哥……”大喊一声,急忙往下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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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镜子前的安悦慢慢卸下身上的装束,视线在瞥到身后榻上的男子时,视线微微一滞,面上没有半丝多余的感情,”把他带上来干嘛?”
林琼花回答道:“他毕竟是当今四殿下,倘若在楼里出了事,我们担当不起,悦儿,你帮忙看一下吧。”
安悦摘下头上最后一个簪子,起身缓缓走了过去,床上的人脸色发白,死死咬着下唇,很是痛苦,安悦往下一瞥,紧捏着的手,指缝间滴着猩红的鲜血,安悦眸子里微微一动。
伸出白如玉的手搭在他手腕上,很乱没有规律,安悦紧蹙眉头,望着他痛苦的面容,手轻抚上去,居然冷的惊人,整个人都不正常的发抖,难道……
“琼花姐,把护心丹拿来。”
难以置信,他额上居然都冷的接了一层薄薄的冰了,嘴上还嗫嚅着,“冷、冷……”
安悦赶紧把柜子里所有的被子抱了出来,全都给他盖上,可是除了湿了一层一层,他脸色白的吓人,心一下子被吊了起来,安悦变得慌乱起来。
半躺在床上,慢慢揭开了他湿透的衣袍,果然,冰的吓人,安悦慢慢褪去自己身上长裙,露出红色肚兜,眸子里一抹慌乱,慢慢贴了上去,那相触的冰凉感肌肤一阵刺激,弥合的紧贴着,泛起的热意,安悦盯着他痛苦闭上眼俊美的面容,手轻轻抬起,撩开他湿了的乌发,薄薄弯起的唇。
身子相贴,安悦把头靠在他胸口处,可以听到那慢慢变得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她,紊乱的心跳。
慢慢发热的两具身体,刚刚情乱之下,没有太多在意的安悦,此刻心跳如雷,脸上躁红一片,慢慢起身,身子轻轻摩擦,顿时感觉某处如同铁杵抵着一般,那火热的感觉让安悦脸上躁了几分,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当然知道这个是什么。
见到程涉还紧紧闭合着双眼,安悦羞愤的狠狠剜了她一眼,赶紧离开,床上了衣服。
这个时候,林琼花拿着一瓶护心丸过来,“悦儿……这个只剩下两颗了……”
安悦点点头,毫不犹豫的从里面倒出一颗,轻轻放入程涉嘴中,却滚落出来。
眼底犹豫了一下,还是含着护心丸,慢慢低下头,舌尖勾着护心丸慢慢送入,他的唇很冰很软,还带着一股冷幽的香味,安悦正准备离开,却被他无意间伸出的舌头一勾,如同触电般呆愣住,那种滑腻酥麻的感觉充盈着全身,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白茫茫的一片,安悦赶紧用力一把推开他,呆坐在床边,好久才慢慢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