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敲了几下门。
“恒一,是你啊。”开门的是一个一把长胡子,身材矮小的老头儿,他笑眯眯的模样,并不是因为他和善脾气好,而是他天生就长着这样一幅模样。
他便是天下第一药王胡尧,据说天下没有他解不了毒,也同样没有他毒不死的人,他的存在,可以违背很多自然规律,因此他就隐居起来,基本上是不能被人找到的,不过因为更大的利益,他现在在程涉这里。
“公子的药已经制好了,在这里。”胡尧递给他一个血红色瓷瓶。
恒一顿了一下,开口道:“这种药的副作用是什么?”
公子在出声的时候,因为宫中那位的手脚,中了寒毒,日积月累下,已经很难清除了,后来找来了这位药王,虽然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寒毒有明显的好转,可是……
“你知道了……哈哈……”胡尧胡子笑的翘起,眉眼眯起,开心的大笑。
“你……”恒一愤怒的如电般出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快说!”
笑声一下子戛然而止,胡尧停止了笑,眯着的眼睛和弯起的嘴角让他看上去很不严肃,“这世上的东西没有完美的,你得到一样,就会失去一样……”他手还有恃无恐开心的挥动着,“所以……公子会失去……”
笑眯眯的脸倏地靠近,嘴唇一张一合道:“他的爱。”三个字咬的重重的。
恒一眼底一怔,“所以说……公子会变得……无情无爱?”
“对。”胡尧狡猾的一笑,已经脱离的恒一的控制,“公子会变得异常强大,变得失去情爱,哈哈……强大……强大……”他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最后两个字还一遍遍在房间里回响。
恒一脸色极其难看,咯吱一下捏紧的拳头,“难怪……”
怀着复杂的心情,恒一望屋子走去。
听到乒乒乓乓声音时,整个人一愣,步子顿时加快,把门一推,顿时见到像疯子一样扔着东西的羽依,还有破烂不堪的屋子,“你……”
羽依在见到恒一的那一刻,眼睛都气红了,朝着他冲来,“恒一,我跟你拼命……”
恒一在尽量不伤害到羽依的前提下,控制住了她,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把她干脆点了穴。
羽依气的大吼道:“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废了我的武功,羽依眼底满是愤恨的光,这么多年来,从她开始走路开始就学习武功,她所有的精力全都用在提升功力上面了,而现在却如同一个废人一般了,她为什么要活下去,怎么继续活下去!
恒一眼底深沉一片,“对不起……”声音很是微弱,带着一丝疲惫。
羽依冷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能换来我二十年的武功吗?能吗!”声音倏地拔高大吼一声,眼泪扑簌簌无声流了下来,想要报仇杀了恒一,完全就是一个笑话,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悦儿小姐身边了呢,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
恒一定定的望着她,“我会负责的。”
羽依一怔,半天没说出话来。
恒一解开了她身上的穴,继续道:“我会负责的,大不了,我重新教你所有的武功……”
羽依冷冷一笑,“不用,你自己废掉你的武功便好,我们用这个来抵。”
恒一一愣,接着想到什么,出乎意料的回答道:“好,在我做完这件事情后,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羽依震愣的望着恒一离开,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恒一那番话中清醒过来,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答应,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想到他废掉自己武功的那一幕,羽依顿时觉得身心都开始剧烈的疼痛,立刻双臂环住了自己,痛苦的摇摇头。
望了一眼狼狈的房间,羽依慢慢闭上眼,眼角流下一滴泪。
恒一敲开了门,对着那淡漠的身影道:“公子,让我代替羽依去悦儿小姐那儿吧。”
程涉慢慢转过身来,恒一惊讶的发现他那淡眸你居然闪着银亮的光,而且唇色也如水般,变得淡浅。
“安悦……”眼底是毫无感情的光,“我到底为什么……浪费这个人力,派你们去她哪儿?”眼底出现一抹烦躁,这些天不停有人提起这个名字,安悦,安悦……甚至连她每时每刻发生的一些小事都汇报给他,她算什么东西,需要他如此大费周章。
“回公子,悦儿小姐手上有魔教的宝物,而且她是花宫主定下的魔教继承人。“此话不差,那个镯子已经可以代表一切了。
“是么……”程涉淡漠的眸子里出现一抹兴味,一闪而过,“既然这样,你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