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一愣,“可是……你不是肚子饿吗,那酒……”
凑近她,低声道:“那酒可不是一般的酒啊,那酒是……”安悦眸子闪过一道光,转过头来,“你说的,是真的?”
莫梦黎点点头,“当然……”一抹狡猾在眼底闪过,“所以啊……埋得很深的呢,你要……慢慢挖……”
院子里很幽静,安谧的黑夜,偶尔听见几声蝉鸣声,一个人影偷偷溜进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
果真有一颗粗壮的桂花树,安悦蹲下身来,压压松软的泥土,从一旁捡了一根木棍,开始用力挖了起来。
在安悦的房间里,窗子处,一双腿在空中肆意的甩动着,莫梦黎的笑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却又格外魅惑好听,“真相看看她的表情呢……”眸子一深,从窗子上跳了下去,人影在黑夜烧红消失。
夜风送来花的清香,虽然有些挖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安悦一点儿也不灰心丧气,仿佛有无限的精力。
“你干嘛?”
冷冰冰的三个字,猛的在黑夜里发声,吓得安悦木棍一扔,大叫一声,跳的远远的。
那一闪一闪的油灯慢慢凑近,安悦屏住了呼吸,过了半天才看到灯光照射下白净的脸蛋,“呼……原来是武嬷嬷啊……”顿时想到什么,嘴一捂,尴尬的望着他,“额……我……”
他并不在意,“你在这儿干嘛?”
“挖东西,据说这里有宝物……”至于什么宝物,她也不想明说。
“桂花酒对吧?”武伦跟着补充道,“能够养药,制作上好药酒的。”
安悦有些疑惑为何他会知道。
武伦面无表情道:“幸亏你没有挖出来,否则你讲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安悦吓到了,赶紧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梦黎会害我?”
“酒罐上面有一种虫子,一旦叮了人,就会睡上三天三夜不醒,并且会在做重复的一个梦。”
“什么梦?”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种虫子,安悦很是好奇。
“不知道,每个人的梦都不懂,也许是你内心的执念,隐藏深处的意识。”
安悦一怔,忽然有些害怕了,那些执念不就是自己含恨的上辈子吗,一旦入梦,脸色微微一变,“知道了,多谢师兄,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再……”
“等等……”
安悦疑惑的看了过去。
慢慢把灯对着那桂花树旁,“你看看你,做事情有始无终,自己把桂花树下的泥土翻个稀烂,又打算有不管不顾的离去,你知不知道这可桂花树已经有五十年了,它的年纪比你还大,按说你应该懂的对老爱幼的,不管是树还是人,我们都要平等对待,这样说来,你的这种行为无异于掘人家老人的老宅,这种行为是很不好的,你这样……”
忽然尖叫一声,安悦捂着耳朵迅速跑到了那个坑旁边,什么也不顾,捧着泥土就往上面填,心里真是怕极了武伦的唠叨,心想自己惹谁都不能惹他啊。
折腾了大半晚上,好不容易回房间,却发现门被关的紧紧的,似乎从里面上了锁,安悦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打架,真的是扛不住了啊,最后实在没法,好在窗子还开着,她手脚并用着爬了上去,终于回到了房间,头重脚轻的往**上一倒,沾**就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日,安悦推开门,岳酒酒正从院门口走进来,脸上是吃惊的表情,“悦儿,你怎么了?黑眼圈怎么这么厉害啊?”
莫梦黎笑着跳到安悦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微笑道:“今日小师妹还要比赛吧,走,我陪你去……”
岳酒酒诧异的望着被莫梦黎挽走的安悦,心里纳闷,两人关系都这么好了。
再睁眼,安悦眼底一片清明,“你昨天是不是整我了?”
莫梦黎纯良的笑丝毫不减,“没有啊……师妹你绝对是误会我了……”眼睛眨都不眨,“我可是想做个保护师妹的好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