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你真的要跟她比骑术吗?”张昭担忧地望着张婉。
张婉给她摸了摸脉感觉没什么问题,才笑着回答,“不会,她算个什么东西,我岂会如了她的愿。”
闻言张昭放下心来,她是不希望月华冒险的,不过在内心深处却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她垂下眼睫,压下心中的异样,正垂眸间,耳边突然传来张婉淡然无波的声音,“不过,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张昭惊讶地抬头,目光中有担心,有欣喜,但更多的是激动和信赖。
月华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她无所不能。
次日上课,张婉破天荒地选了骑术课。
发生张蓝张昭几起事后,大家有意无意地暗中观察张婉,见张婉选择骑术课,内心顿时一阵欢腾。哇唔,有好戏看了,瞬时一窝蜂的都选择了骑术课。
“阿澄!”跟随陆澄一块来书院的婢女红苑有些担忧,“张婉是张家唯一的嫡女,你这样惹怒她是不是……”
“是什么?”陆澄恼怒,“张婉算什么,她是张家的嫡女,我还是陆家最受宠的嫡女呢,难道我陆澄还怕她不成。”说着直接吩咐一旁的另一位婢女绿苑掌嘴。
通常被带入书院的侍读都是家中庶女或者是远房子嗣,如陆澄这般自私只想着自己不顾及他人的,还是第一个。带入的两个侍读都是婢女,而且一个能文,一个能武。
在其他科目上,陆澄可以说的上不学无术了,但是骑术绝对精通,自小便是个疯丫头,天天在马背上跑。家中的两位兄长又把她宠上天,要名师,给;要宝马,给。连陆家夫人都拿陆澄没法。
“你终于要低头了。”陆澄骑着血统高贵的高头大马,得瑟地来到张婉旁边,“你早点同意跟我比赛不就行了,何必拖到现在,累得身旁二人受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张婉不说话,只耐心地站在马儿旁,给它顺毛,眼里全无陆澄。
这般无视态度彻底惹毛了陆澄!此时的张婉虽然站在地上,不如陆澄骑着马居高临下,但周身的气度高华,眉宇间的镇定淡然,直接秒杀陆澄八百遍。
连自恋自负的陆澄都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一向不能容人的陆澄顿时恨得牙根痒痒,好你个张婉,今天我陆澄要是不让你断一条腿就不姓陆。
她气哼哼地转身欲走,临走时还不屑地鄙视了一下张婉的马,“这种杂种马还真是配你!”
张婉目光一暗,蓦然抬头,凉凉地瞥了陆澄一眼。
见此陆澄欣喜,再次凑近,“你要跟我比赛?”
“你、不、配!”张婉掷地有声地扔下三个字,然后瞬间飞身上马,姿势流畅轻盈,仿佛做过无数遍。
陆澄目光一沉,看来这个张婉还有两下子,不过……她舔了舔下唇,这样才更好玩不是吗。
两名美人马上比拼,还都是世家大族的贵女,这样的场面可不容易见啊!学子们顿时沸腾,双目放光,激动地看着二人。
一众人中,穆投和白洛等人站在相对靠前的位置,两人虽然目中担心,但仍旧十分激动。这可是个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啊!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一时间火花闪现,谁也不退让。
李臻也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同于穆投白洛所想,他满眼的自信。小胖妞虽然有时很烦人,但却是真正有本事之人,就没有一科是她不精通的。李臻看着张婉,满目赞赏,也只有这样的张婉才配得上孤!
骑术比得就是速度和耐力,更高级一点就是马上比拼,你争我夺了。
通常情况下,骑术课都是先生讲授骑马要点,让学生们自己练习。然后每旬进行一次小测试,张婉之所以今日选择骑术课,就是因为旬测。
她当然不能如了陆澄的愿,与她当众赛马,但是如果旬测一同比试就不同了。
张婉低头摸了摸兴奋跟自己撒娇的马儿,既然要赢,索性就赢大的。她不仅要赢陆澄,还要让她望尘莫及,连跟自己一较高下的心都没有。
因为今天的旬测气氛隐隐有些危险,先生担心学生们受伤,赶紧请示了山长,加派了几十名骑术高手在路上护持。
旬测并不要求所有学子都进行,但是今天实在太激动人心了,大家都来凑热闹,以往几十人的旬测居然增加都近一百人。
旬测场地在山地中进行,道路不平,五十多里的路程有山地、有水洼,而且野草疯长,碎石嶙峋,非常难走。
以往的旬测,速度最快者来回花费了时间为一个半时辰,最慢者花费两个半时辰,还有半路摔下马背,马跑丢了等等各种问题。
五十人参加比赛,能顺利回来十个就不错了。
五十里的赛程,对面地点有人守着,第一为金马像,二为银,三为铜。其他皆为木马像。回程期间,学子可以争夺马像,比赛并不限制抢夺,别管你使用什么方法,只要拿到金马像,顺利回程就算是赢。
骑课先生一声响鞭,比赛开始,众人皆如离弦的箭迅速狂奔。
张婉不仅会骑马更会相马,她挑的这匹马,虽然速度比不上陆澄的马,但是耐力爆发力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