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月假,张婉回到张府简直是众星捧月,一个个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大长公主还险些掉了眼泪,声音哽咽,“我的小月华,都瘦了。”
张婉默默捏了捏自己的小肉手,心道,大母,我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啊!
“好像长高了?”二兄张志咋咋呼呼,在她脑瓜顶摸来摸去。
张婉回以愤怒的视线,心中怒吼:别摸了好吗!会长不高的。
张志笑嘻嘻捏了捏她鼓鼓的双颊,“哎呦,生气了哦!”
母亲陈凌不悦地打下他的手臂,将张婉抱在怀里,“不准欺负你妹妹!”
张婉亲昵地在母亲怀里蹭,果然是距离产生美啊!以往二兄欺负她时,母亲连眼皮都不抬,现在居然帮着她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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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
张鸾捶捶酸痛的脖颈,将账册放下,微微侧头问身旁的侍女,“阿绿,阿容启程了吗?”
侍女阿绿低垂着头,语气恭敬,“回女君,阿容娘子已经出城门了。”
张鸾美目一转,啪地将账册拂到一边,语气不悦,“跟她那上不得台面的生母一个样子,放在高处也是被人当作戏子小丑,还掉得快。”
阿绿不作声,梁容总归是上了族谱认在女君名下的嫡女,不是她一个下人随便妄议的。
“母亲也是,宠月华太过了。”张鸾语气微微埋怨,跟小女孩吃醋父母偏心一般,“性子养得这么娇,对她没有好处。”
阿绿犹豫半晌,开口劝道:“郎君似乎颇为喜爱阿容娘子,昨儿公主吩咐人来,也不过是想让女君多教教阿容,省得她日后惹祸。”顿了顿,阿绿语气越发柔和,“女君对阿容娘子太过严厉了。”
“你也觉得严厉?”张鸾眉目一喜,跟小女孩似的,欢喜地看着阿绿,“那母亲一定心疼死我了。”她右手托着下巴,食指在滑嫩的脸蛋上点啊点,“阿绿你瞧,我多疼月华啊,为了她,连承欢膝下多年的女儿都送走了!母亲若是把月华嫁到梁家,我一定会更疼她的。”
女君居然还没放弃这个想法!阿绿头疼,委婉相劝,“小郎还小呢,才7岁。”
“女大三抱金砖!”张鸾反驳,“何况我的阿冒忠厚可爱,月华若是嫁进来,一定会很疼她的。”
阿绿不做声了,小郎君确实忠厚可爱,但也忠厚太过了,说白了就是平庸。这种性子还生为嫡长子,肯定要找一门能干的宗妇。张小娘子家世才干都好,但张家肯定舍不得,让她嫁到梁家受累。
大长公主确实心疼女儿,但这不代表她要搭上一个心爱的孙女。
无奈之下,阿绿只好转移话题,“南方湿热,恐阿容娘子不适,女君不如多送几个人过去以示慈爱,这般来,郎君心上也好受些。”
阿绿三番两次提郎君,终于让张鸾不高兴了,“他女儿多的是,还在乎这一个!南方温暖有什么不适的,你将桂嬷嬷送过去,她老家是南边的,让她伺候梁容。”
桂嬷嬷?阿绿不敢再劝了,桂嬷嬷在梁府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调、教一众庶出小娘子,没有人在她手底下讨过好。如今女君让桂嬷嬷去南边,看来是真舍弃阿容小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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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大归家,李承一边和两位哥哥撒娇,一边往山下走。
皇二子李适比较严肃,看不惯李承娇娇切切的样子,一个大巴掌削他肩膀上,“站直了,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子。”李适皱眉。
李承差点没被这巴掌把骨头拍碎了,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文里的兄长不都是宠弟弟吗?何况他长得这么好看,难道二哥眼瞎吗!
皇三子李专幸灾乐祸,“让你一天七扭八歪的,挨揍了吧,活该!”
李承怒火中烧,靠!这TMD还是哥哥吗?
为什么跟想象中差距这么大?李承泪奔,还不死心,努力往李适身边靠,“皇兄,人家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