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玻璃酒杯摆在夏尔前头，餐厅里不知何时放上了一首古典音乐曲，林顿十指修长有劲，调酒的手法非常优雅，好几种酒和调料被他混合在一块，抛甩、搅拌，最终倒入杯子中，上头还配有小片柠檬。

杯子被缓缓推给夏尔，林顿沉默地调完酒，沉默地站那注视夏尔。

夏尔喝了一口，口感非常美妙，不知如何形容，只能惊叹道：“好喝。”

林顿嘴角轻轻一勾，似乎笑了，但又很快消失殆尽。

他话实在太少了，夏尔又觉得他很陌生，一时气氛非常沉闷。

夏尔颇为不自在，他大口喝着酒。林顿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不温不火的，却让人感觉能维持一世纪之远久。

似乎也意识到气氛的僵硬，林顿问：“您是打算去哪？”

夏尔知道他是在问目的地，想了想才说：“塞尔。”那是黑市旁边的小行星。

可林顿却说：“加文并不安全，如果您有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您带回来。”

夏尔被呛了一口酒：“……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加文？”

“猜的。”

林顿递了干净的手帕给夏尔，眼底仿佛有了笑意。

夏尔没要他的东西，一口把酒闷喝掉，吐出真言：“我想要操控机甲。”

林顿想了想，说：“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您。”

夏尔的双眼一下子亮了：“你的等级是多少？”

“sss级。”

尽管夏尔孤陋寡闻，也知道就算是合着七大帝国的战将来计数，能操控sss级的机甲虫人屈指可数。

夏尔抓住林顿的手，激昂：“什么时候？”

突然，没人搭话了。

夏尔等了许久，以为林顿反悔了，忐忑地抬起头来看林顿，只见林顿的双眼默默固定在夏尔握住他的手上。

夏尔倏地收回手：“……抱歉。”

林顿低下头，拿起手帕擦了擦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台面，反反复复擦了很多次，跟执行命令的机器一样死板，擦到夏尔都感觉奇怪，看他，才发现他似乎……脸红了。

一时之间气氛就更加尴尬了。

夏尔喝完一杯酒，感觉怪好喝的，又让林顿给他再调了一杯，结果喝完更加来劲了，一连喝了好几杯。

本想喝够了就回去休息，不料最后一杯下肚，火辣辣的，喝得他头晕目眩，摇摆不定，一头直直栽在吧台上。

林顿似乎也没想他酒量这么差劲，愣了一下。只听，夏尔迷糊的声音响起：“好难受……”

“哪里难受？”

林顿急急走出吧台，来到夏尔的面前。

空气中漂浮起与众不同的味道，似甜腻的、似香醇的，跟罐子里的蜜一样，又美味又诱人。

……信息素。

林顿呼吸都停了停，脖颈间的青筋浮起。他十指掐进血肉里，才保持清醒。

夏尔醉了，精神没法控制住了。

醉了的他显得格外纯粹、美好，一直嚷嚷着：“……难受……”

林顿关切而担忧地问：“哪里？哪里不舒服？”

他就猛地抓住林顿的手，往自己下处探去。

“……这里……好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