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冒充雌子就读学校已经是一种忤逆行为,他又怕太多反馈会让政府收回成命,于是彷惶得保持了沉默。
军校的悬浮巴士来得也快,夏尔只来得及换好校服,就即将与主席告别。
为了不引发更加疯狂的全民反抗,夏尔走得很低调,只有主席护送他上车。
临走前主席将一条十字架吊链套在夏尔脖颈,安抚地说:“项链安置了紧急呼救系统,这是先生所能给的最具价值的东西,如果熬不下去,可以向先生求助。”
夏尔点点头,双眼泛红地拥抱主席。
“先生,谢谢你的体谅与宽容。”
主席揉了揉夏尔的头发,目送夏尔通过悬浮车的身份检查扫描,身影消失在车门前。
悬浮车很快往远处行驶,大约十分钟以后,突然一架自由飞艇停驶在码头边缘。
海茵急忙从飞艇之中下来,四处寻找夏尔的身影,主席站在他身后提醒说:“他已经走了。”
海茵回过头,难以置信:“皇家学院的巴士不是十点出发吗?现在才九点半。”
主席意味深长地直视海茵,良久才说:“夏尔去的是皇家军校。”
海茵刹那间只觉天地呼吸都静止了,他咬牙地重复了一句:“……皇家军校?”
主席“嗯”了一声。
“有病吧——”海茵咆哮:“那种聚集大堆疯子的鬼地方根本不适合夏尔!”
主席的表情不怒自威:“海茵,你必须改正作为一名元帅的态度。你可以不守纪律、目无尊长,但是身为西蒙的战士——帝国兴亡正与你共存!”
“这是夏尔所选择的道路,那么,他就必须承担苦难。帝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忍让,他得认清自己的责任所在。”
海茵沙哑着声音:“他的发|情期……”
主席直接说:“主妻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年之后的力量。身为统领,我们必须对帝国不断增长的死亡率负责重任。”
悬浮巴士行驶得迅速却很漫长,夏尔不知道军校具体的位置,他在等待的过程中不禁疲惫的沉睡而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车上多了很多虫人。
他们坐在两侧的位置上,一些站着,大部分人都穿着森绿色迷彩服,在夏尔穿来颇为宽松的制服被他们一个个穿得肩宽腰窄、胸肌饱满,那点布料根本不足以包裹他们健壮结实的身躯。
夏尔在这个队伍之中,显得非常渺小无害。
巴士上的气氛十分沉闷,每个虫人都不说话,紧绷张张英俊铁硬的脸庞,夏尔从他们的神情之中探索出一股哀默的气息。
终于,在长达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中,巴士的行驶速度渐渐慢下来,最终停滞不前。
巴士的门被打开,车里的虫人一个个慢慢下车,轮到夏尔的时候,旁边面无表情的虫人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夏尔并没有在意,他下了车,结果在那一瞬间目睹到了一生中最难忘的惨痛画面。
“拦住他,快点拦住他!”
夏尔只听不远处有人怒吼,声音洪亮尖锐得仿佛要刺破天际,夏尔抬起头来,只见一位穿着端重军服的虫人重扛激光枪,他浑身都是血,头破血流,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激光枪,往自己的脑袋轰炸而去——
“嘭——”
炸得粉身碎骨,鲜血像气球一样喷炸!
刚才追赶并且咆哮而来的是一名教官,他停止了奔跑的双腿,深深凝望虫人血流成河的尸首半分钟,神情格外麻木不仁。他慢慢走过来,摘下军帽,对着夏尔这群新人说:
“哀悼一下吧,这是你们的学长。上帝嫉妒他太优秀,所以剥夺了他的生命。”
“菜鸟们,祈祷你们接下来别成长得太快,没有雄子的支援,你们只会成为新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