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俞睁开眼,叹气,勉强笑着,“夫人你厉害就成。”
暖炉里的炭火忽然被烧得一响,声音虽小,在这屋子里还是听得见。纸鸢忽然想起,当年仙妖之战时,她与宁俞身着墨色衣袍,而宁俞却站在她身前,纵然四方都是妖魔,鲜血飞溅,却始终护着她。纸鸢修为在姥姥和宁俞面前并不算高,但那时便知晓,自己施法能护住国殇,尽量减少伤亡。只是她能力终归有限,到最后实在没什么法力支撑,只能硬拼,也因此,玉桴受了伤,没能护住。
后来宁俞也的确修养了许久,东皇太一还赐了不少法器和灵丹辅助,且那时有了仙根,表面上便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如今这么怏怏趴着,还算是头一回。
“罢了,其实我是想说句谢谢,那符箓炸在身上还是疼吧?”纸鸢讪讪一笑,还是道了声谢。
宁俞却并没有笑意,反而面色有些严肃,半晌才回答,“这般生疏倒教我如何作答。”她便知晓会是如此,微一笑,便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我瞧着那黄润生的妻子很是不对劲,只是我看不出来她究竟是人是妖。”那女人从头到尾表现得都还算得体,只是中途忽然开口问铁骑身份的她,就算是感兴趣,却也有些突兀了。况且后来消失得太快,更是不太对劲。“方才铁骑来报,整个黄府都没有半点她的踪影。”
床上的宁俞扭过了头,像是是没什么精力,他长年与妖凡两族打交道,淡淡回答,“妖身。”
纸鸢无奈,这德行,盛文浩做过。那盛文浩的脾气她是招惹不起,这宁俞他还是知道怎么对付的,“瞧你是困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这就先去墨儿那边看看。”
“......”宁俞一顿,很是无奈,本指望纸鸢只是这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有要起身的趋势,于是忙道,“之前便有消息,那黄润生的妻子应当是李漠找来送给黄润生的。”
纸鸢挑眉坐下,恍若没有说过方才的话,“我倒是没见过凡界的神巫有将妖养在身边的,一般为了修行,不都直接取其内丹吗?”
“那便又是你以为。”说着,宁俞突然支起身子,扳过纸鸢便欺压上去,稳当亲在她唇上。纸鸢睁大了眼睛,倒是没料到他忽然有这个动作,只是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宁俞便靠在她肩上说道,“夫人让我靠靠,这样似乎要亲近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