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打算在河之南宁俞处理这事时,纸鸢能趁机学到个一招半式,且不说要学会什么法术,好歹能搭个手,用用符箓体会一番。没想到在河之南却将重要的时刻都睡过去了,等回到京师纸鸢才想起来此番重要的目的。否则,她何故要跟着在路上受罪,结果只是去大老远的地方睡睡别人的床?
因此,等宁俞进宫将这件事完美结束之后,纸鸢‘不小心’提到了这事,“国师,你究竟什么时候教我使用符箓?上回的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你却没有教我该怎么用。”
果不其然,宁俞有些愧意,当即同意,择日不如撞日,吃完午膳就带着纸鸢到小阁楼里,设了结界。本来纸鸢还是满怀着信心,不过就是几张符,念个咒,一扔也就成了。只是,当纸鸢尝试了数十次,依旧没办法将符箓扔出一尺时,就连宁俞,也深感觉高估了纸鸢的能力。
“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先对符纸稍作施法,再扔出去吗?”
纸鸢不大明白了,既然都要施法,那还要这破纸做什么,多加这一道过程,直接施法岂不是能快些。宁俞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盛着晨露的杯子,见纸鸢露出了嫌弃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又解释道,“以你的修为,一个小法术也施展不了多大的威力,只能将这微弱的法术,依靠符箓的能力。并未为夫打击你,你手上那道符箓的潜力,恐怕十个夫人你,也抵挡不了。”
“......”
之前蛇妖的事,皇帝给宁俞送了三个价值连城的花盆,而这次,纸鸢是觉得比那蛇妖的事要厉害得多,也不晓得那皇帝要送什么东西。纸鸢看了眼手里的符,这大半个时辰来,当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要么就是扔不出去,要么扔出去了却依旧施展不了它的能力。纸鸢甩甩胳膊,走到宁俞身边,叹气直接坐下。
宁俞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夫人,道阻且长。”
“...我可以慢慢来。”纸鸢喝了口水润嗓子,而后心里还是好奇,这国师府邸好似不缺什么了,那这皇帝还能赏赐什么呢?“对了,你这次处理了这么大一件事,可有什么好处?”
虽然宁俞一直晓得这纸鸢做事万不离好处二字,但毕竟这事跟她一点功劳也没有,对她来说着实没有什么她应得的,“再大的好处,似乎也是为夫的。夫人,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啧,”这人真是,都叫她夫人了,夫妻之间该是什么,有福同享。就算只是挂名,那也有名,“你回回叫我夫人,占我便宜,我还陪你一路,若没有我,你一个人不会寂寞?不会孤单?你该给我莫大的好处。”
正说着,外头的管家却敲敲门,只道,“国师大人,陛下赏赐的东西到了,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