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其仰面带得意的骑马往荒寺赶过来。忽然岔路另一头有人吵嚷。他匆匆瞄一眼,就见到一个客商打扮的男子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边跑边喊:“救命啊!”
聂其仰一勒马,横拦着,抬下巴:“怎么回事?”
客商见他年轻,又不是官差,啥话也没说,绕过他就打算继续跑。
“站住,统统给我站住!”聂其仰假模假样的掏出一块牌子,反正字迹不清楚,晃了两晃:“京府官差在此,谁敢妄动。”
客商一听,大大松口气。追击的人大约有十来个,有的手里还持着扁担之类的武器。
聂其仰骑着高头大马,穿戴不俗,又一脸严肃正气,一时也唬住了不少人。
“你是官差?那好,这家伙偷盗我们朱家神像意图不轨,快快锁了去见官。”
“冤枉啊!官差大哥,不对,官差老爷,小民是冤枉的呀!”客商扯着聂其仰苦着脸喊冤。
聂其仰甩开他,问:“怎么回事?”
“这,这个……”客商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追逃的人冷笑:“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没有偷你们的神像,我是送还,我也是被骗了。”客商抬袖子抹泪。
“一个一个说。”聂其仰感到这里头还是有猫腻的。
客商抽噎一下,低声:“官差老爷,能不能让小民单独跟你说。”
“不能!”对方吵嚷:“公堂还得当着大伙面呢,你凭什么单独去说?想干什么?”
聂其仰看看四周,问:“这里离荒寺有多远?就是有一株银杏树的那座荒寺?”
“回官差大人,就是在前边转过弯就到了。”
“好,你们都跟我来。”
荒寺银杏下,纪浅夏低声跟顾令娴笑说最近府里发生的事,花氏母女的把戏在她看来就是一场闹剧。不过,顾令娴却听得津津有味。
“她们这是为什么呀?”
“你没听明白了吗?针对白姨娘呀!”
“可是白姨娘就算不管家务,也没轮到她呀?”顾令娴可是听明白的。是由国公爷另一个妾陈氏取代的白氏协管。
浅夏就冷笑:“先斗倒白姨娘,要是顺利的话,接下来就是狄夫人了。”
“狄夫人?她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原来倒只是妄想而已,这不就开始前期造谣吗?先泼脏水。”
顾令娴就想起前一阵京城流传了不久的有关屈默的传言,恍然:“哦。可是,流言不是破了吗?”
“又有新的谣言了。只不过没来得及在京城传播,就让府里头给镇下去了。”
顾令娴张大嘴:“我的天啊!这也太费心机了吧?”
“为了那个位置,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择手段。”
“难怪我娘死活不许我爹纳妾,这女人吃饱撑的就是事多。”
浅夏附合:“可不是,吃饱撑的破事特别多。要不,你看京城里有几家后宅是安宁的。”
想了好久,顾令娴摇头:“那小妾多的后宅,还真没几家是安宁的。想来想去,好像尊府还行。没想到破事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