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理。”
“那会是谁呢?难道是府里某个下人?潜伏下来了?不可能呀。这么有手段,怎么甘心为奴?”
骆凛帮她想了想:“也说不好。如果身有残疾,投靠高门大户庇身,隐而不露,也不失为上策。”
纪浅夏好生想了想,府里好像没这号人物。不过,她年小,接触的下人有限。按年岁看,至少是婆子级别的。只能去问白氏了。
走在抄手游廊上,纪浅夏还没觉察,骆凛眼尖心细,看到白氏的贴身丫头在院子廊下跟一个伙计说话。
“怎么啦?”纪浅夏还小声问。
“有点不妥。”骆凛只能这么说。
纪浅夏转念之际就想到什么,绕过游廊去到厢房。
果然就听到里头传来白氏愤愤的声音:“……你走!走的远远的,干嘛还回来?”
接着是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声音:“……我这不是因为……”什么没听清。
浅夏大惊失色:白氏不是在厢房歇着吗?丫头支在外头,却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话?
这叫什么事?偷情吗?会不会太快了!一点铺垫也没有?她没那么随便吧?
“咳咳。”骆凛干咳。
厢房安静了。
浅夏拽过骆凛闪到一边。
没多扩,就看到屈默一脸愤色走出来,快步朝前厅去了。
“不会吧?”纪浅夏自言自语。
骆凛掩面,纠结道:“那个,你,你去吧?我,我去前厅了。”
“嗯。”
纪浅夏站在厢房外喊了一声:“姨娘。”
“进来吧。”白氏气息有点弱。
纪浅夏赶紧跑进房,看到白氏衣衫整齐,形容却怏怏的忙问:“姨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歇好。”
“怎么啦?谁打扰你了吗?”
白氏摇头,抿嘴挤个干笑:“没有。你呢?瞧好了吗?”
“好了。不过,姨娘,我问你一件事。府里……”纪浅夏装做不知屈默从这里出去的样子,直接就问起别的事来。
听她问完,白氏撑着额头想了好久,摇头:“府里婆子丫头我都知道。从来没有这么样一个人。”
“粗使婆子呢?”
“也没有。”
纪浅夏一下就灰心了。
白氏忽说:“不过,二老爷那边院子,就不得而知了。”
“二叔那边?”纪浅夏恍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心里又重新燃起希望,纪浅夏立刻斗志昂扬。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她得赶紧把白姨娘送回府里,免得再闹出丑闻来。
骆凛当然知道不方便挽留,他送出来,忽然想到什么,对纪浅夏说:“哦对了,容先生遗物你还记得吗?”
“你提了一嘴,我不太记得了。”
“是枚绘梨玉石。我让人赶制了几块放在奇石斋出售。兴许能把他的红颜知己引出来。”
“引出来做什么?”
“好歹是圆容先生一个遗愿吧。”
纪浅夏觉得有道理,伸手:“给我一枚,我在世家高门中帮你传播。”
“也行。”骆凛当真取了一块复制品给她。
这其间,屈默就站在奇石斋窗外,怔怔的看着纪府的马车。
那眼神那神情,纪浅夏真以为在他在扮演深情款款的单恋男呢?这叫什么事呀?她不由斜眼看一眼垂头沉默的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