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可是行为失常的,一般人难以控制。
铁丝网底下那个女人急忙又啊啊啊比划怪叫一阵。
“不管了。太惨了。就算是个女疯子,这样关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很可怜。”顾令娴跟纪浅夏达成一致。
聂其仰只好点头:“也对。再怎么着,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
铁丝网怎么撬开是个问题。
不过,聂其仰很快就在网边杂草中找到锁口,指着说:“这里有锁的,只要打开这把锁,就能把网给掀开。”
“撬呀。”纪浅夏鼓励。
聂其仰搓着手,四下张望:“若是有斧头就好了。”
“我去找。”顾令娴自告奋勇。
“找什么?”有个声音随即而来。
正是骆凛。
不过,他不是从缺口钻进来的,而是正门大摇大摆进来。后头还跟着屈先生和林乡绅。
动静这么大,自然是惊动大院的主人和客人。
看到铁网下的那个鬼样女人,大伙先是沉默一会。
林乡绅的解释自然也是:“是个女疯子。没人管得了,只好锁在这里,好歹是条命不是。”
“切!”顾令娴和纪浅夏鄙视不已。
过的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死来的痛快呢!
林乡绅自然又说明:“还有麻疯,看她可怜,不忍烧死。”
“我呸!”纪浅夏就怒了:“当我们不懂常识是吧?真是麻疯,你们会好心的锁在果园?早就扔到山沟去让她自生自灭了吧?”
“小姐误会了……”
“少说废话。快点把她放出来。”
“这,怕是不妥?”
“没什么不妥?你再狡辩,我们就报官,告你非法拘禁良农女子。”
“这可使不得。”
骆凛蹲下仔细看了看那个鬼样的女人,对一旁的屈先生说:“屈先生,你看像是麻疯吗?”
“不是。”屈先生直接摇头。
“嗯。活在这鬼地方,有病是正常的,但绝不是麻疯。”
“没错。”
大家的意见一致,由不得乡绅一家再怎么推三阻四,很快铁丝网就被打开了。
那个女人忽然眼里就滚下泪来,连绵不绝。只是,她太枯瘦,又被铁链锁着,四肢无力了。
当被屈先生的人和竹叶阿青小心的抬出来时,她呜呜呜的哭的更厉害。
四周一片静默。
铁锁被打开,她挣扎着向纪浅夏一行人嗑头,眼泪如泉涌,只是说不出话来。然后,突然不知那来的力气,她竟然矮身扑向乡绅旁边儿子去。
乡绅儿子本来是躲在一群后头,脸色煞白的看着,见事已成定局,想溜走,没想到被这个鬼样的脏臭女人一把抱住大腿,狠狠的对着小腿死死咬一口。
‘嗷~’痛叫直达天际。
“快,快拉开她,这个女人真疯了,快来人啊!”林乡绅大惊,急忙后退,并指挥人去扯开。
枯瘦女人的眼里全是愤怒之光,燃烧猛烈,嘴巴死死咬定,任凭对方怎么摆脱怎么捶打她,就是不松口。看来不咬下一块肉来,她是难泄心头之恨吧?